李毅要达到预先的目的,得到海妖塞壬的幼灵,做一个成功的收尾,结束海上之旅。
“漫长的旅途确实让人疲惫,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过分充裕的光阴总是消磨人的热血,这就是生活吗?”李毅叹了口气。
哈辛托在和那群花枝招展的陪酒女郎们道别,他谢绝了她们的挽留,还假惺惺的挤出几滴眼泪,陪酒女们眼看要失去这个财大气粗的恩客,都恨不得用绳子把他拴住。
“这家伙要是显出本体来,会不会把她们全部吓跑?”李毅恶趣味的想。
莱昂纳多号是一艘烧煤的蒸汽船,三根高耸的烟囱无时无刻的冒着黑色的烟尘,船上头等舱是给探索者的,次等舱供给有钱的富人,廉价的低等仓当然归穷人。
船主人是一个一天到晚都叼着烟斗的小老头,偶尔也抽雪茄和卷烟,穿着那件旧厨师服,和他的船一样,都破破烂烂的,满是补丁。莱昂纳多号看上也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修补过的痕迹比比皆是,船尾甚至还有折断的痕迹,要不是行驶还算平稳,那些船上的人肯定会坐立不安。
“喂,老头,你的船怎么这么破?”拿着钓竿的李毅和同样拿着钓竿的船主相遇了,老头脸很圆,鼻头更圆,尖顶一点糟红,上面是两只深陷皱纹中显得细小但是十分温和的眼睛。
“嘿,莱昂纳多号可是个老水手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年轻,不知道船是有灵魂的,他们也会学习,越是老船就越了解大海的习性,所以那些新船常常容易沉。”老头摸摸鼻子,把一尺长的鱼饵挂上银钩,他虽然年纪很大,但是手臂筋肉虬结,很有力量,腰肢也很粗壮有力,如同帆船的主桅杆,看来他想要钓大鱼。
“老头,船能有什么灵魂,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一个唯心主义者。还有,这么大的鱼饵,钓上来的鱼,你那腰板能行么?”李毅笑呵呵的挥出鱼线,瑟西贝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所以只能用一只手来钓鱼。
“不要叫我老头,多没礼貌,叫我卢卡斯先生,小子,就算拉不上来,也不用你帮忙的,哈哈!”老头大笑,脾气似乎很是古怪。
“遵命,老头,哦,不,卢卡斯老头。”
“对了,小子,你旁边的这个女孩子怎么了?样子像是失了魂。”卢卡斯皱着眉头问。
瑟西贝看到老者盯着她望,吓得躲在李毅怀里,头埋得很深,李毅连忙安慰她,“这个老头看起来像是没剥皮的洋葱,但也不是坏人,你不要怕。”
“是生了什么病吗?”
“嗯,我会治好她的
。”李毅平淡的回答。
卢卡斯似乎感受他话语里的沉重,也变得默不作声,专心钓他的鱼了。
“喂,老...卢卡斯先生,你这个年纪,不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养老,还在海上漂泊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李毅始终等不到鱼上钩,又和老头开始聊天。
“我是在海上出生的男人,是大海的儿子,当然要死在海上,就像船总有沉没的一天啊!”卢卡斯从兜里取出半截烟卷,塞进嘴里点燃,眯着眼睛眺望远方海平线上的夕阳,将橘红色的阳光层层叠叠的洒在海面上,这浓墨淡彩的一笔,给苍茫的大海添上了绚丽的色泽。
“男人就是要仰头看天,眺望大海,心胸才会宽广!”他豪迈的补充。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觉得你很不简单吗?就会肃然起敬吗?其实这种白痴道理谁都懂,老头,年轻的时候不找个好姑娘,到老就剩你一个人喽!”李毅摘下头上的帽子给瑟西贝戴上。
卢卡斯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也耷拉下来,似乎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一生都在海上闯荡,把大海当成家乡,自然没有女孩愿意嫁个他这个朝不保夕,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要说艳遇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