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慢悠悠道:“人,是肯定要交的。”
杜无笙一听当即急了,红着眼:“可是我们哪里来的人!我门下精英弟子都已经……都已经……”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谁说没人!”
一个红白一跃入门,嘚嘚嘚跑到议事大堂里,站定双手叉腰:“我不就是人吗!”
沙千尺惊道:“你好了?!”
杜无笙瞪大双眼:“胡闹!!”
截然不同的反应却丝毫遮掩不住沙千尺和杜无笙言语中所包含的惊喜和惊吓。
惊喜是因为这个常年因为寒毒而卧病在床的小子终于可以下床了。
惊吓是因为这小子居然要主动承担离阳卫这个死亡任务。
“哦?”锦毛鼠皱眉,他不是傻子,虽然性格恶劣,但是锦毛鼠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他来之前就调查过藏兵门,从掌门到主事人再到门下弟子,甚至除了灰白弟子,就连蓝白弟子的底子锦毛鼠都查了个干干净净,在来卧龙山藏兵门之前锦毛鼠可以肯定整个藏兵门已经没有红白弟子可以担任离阳卫一职才这么大大方方找上门来,可如今居然蹦出个红白,而且看年龄……
“藏兵门真不愧是拥有百年底蕴的名门大派,刚说门下没有弟子,一下子就蹦出个红白。”锦毛鼠眯着眼:“只不过这位,确定是藏兵门的门人?为何我未曾见过?”
锦毛鼠不甘心,若是此人真的是藏兵门红白,那么此行的目的就泡汤了。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可是锦毛鼠认为自己天生就是恶的代行者。
“这个江湖大侠太多了,看久了多少也有些厌烦,所以偶尔必须需要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邪恶来充当调味品,这个江湖才不至于那么无聊。”
这句话是锦毛鼠当着高老的面说的,就是这句话让高老感到深深的不安,因为他知道,锦毛鼠那深入骨髓无可挽救的劣根性,还有锦毛鼠完全可以将此话付诸行动的实力和行动力。
“笑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郭檐笑嘻嘻的勒着郭小道的脖子一副强行亲热的模样大步跨入议事大堂闯入锦毛鼠眼前,一身红白衣袖宛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在锦毛鼠眼中着实有些刺眼。
“又是一个藏兵门红白。”锦毛鼠眯起眼仔细观察此人,此人已经年过三十,下巴尽是长短不一的胡茬,身上一股浓郁的劣质酒的味道,甚至眼角还有一坨眼屎,不修边幅到令人反胃。
然而饶是如此也改变不了此人是藏兵门红白的事实。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当年藏兵门两大红白新星之一的郭二侠,江湖传闻都说你因疾去世,追随你那倒霉师兄去了,可事实看来谣言不可轻信啊。”
“呸!”一口淡黄色的浓痰从郭檐口中唾出,落到锦毛鼠的鞋面上,郭檐怒笑:“你特么才死了,你全家都是死了,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小子吊起来挂在我们卧龙山的山顶头风干后磨成粉拌进猪粮里面喂猪!”
污浊混黄的浓痰在锦毛鼠的干净奢侈的鞋面上相当刺眼,锦毛鼠眯起眼睛,一身杀气陡然放出:“既让你想让江湖传言成真,我这就成全你!”
“臭老鼠!你当这里是你家!你今天要是胆敢动手我老沙就让你没法儿活着从这议事大堂的大门走出去!”沙千尺悍然一步跨出挡在锦毛鼠和郭檐中间,一身黑白袖袍哗啦啦的抖动,袖子里传来细密刀刃相撞的声音。
而杜无笙则是默默的几步跨出挡在另一个红白弟子郭烨身前,将宽大铁锈挡在身前,小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郭烨有些许虚弱的笑了笑:“是有个小哥叫我来的。”
……
就在不久之前,掌柜的正在逗耍锦毛鼠的时候,郭小道则是好不容易摆脱了老郭的舅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