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道人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恨不得把肺戳几个窟窿来呼吸的感觉了,强行提气搬血施展轻功使得青竹道人胸腔一阵发闷,想想看自己上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是自己还是一个小道童的时候,那时候因为花了五个大钱买了本某个道观的武学秘籍来学导致那家道观的观主嘴里高呼祖师开眼后继有人然后哭着喊着要自己去当道观的继承人,简直往事不堪回首。
但是如今青竹道人也顾不得回忆逝去的青春,他抬起头,此时已经依稀看得见山顶了,感受着体内由于长时间强行运行气血之力导致经脉磨损严重的身躯状况,咬了咬牙再次提起搬血施展轻功手脚并用朝着山顶爬去。
“只希望下面能够多闹腾一段时间吧。”
……
与此同时,坐在正门大殿的藏兵门掌门收到了郭檐的飞鸽传书,只见藏兵门掌门看完信后面沉似水,如此手段此人藏在暗处定然所图匪浅,想必后面定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
随手将白鸽抛了出去,将郭檐的信收入袖中,藏兵门掌门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实在不利,如今山下那些所谓的伸张正义的江湖客也不知有多少是他们的人。”
藏兵门掌门不傻,他知道派遣郭檐前往村子调查真相寻找蛛丝马迹难道那个幕后黑手想不到?江湖上武者对普通人动手可是大忌,更别说屠村灭口了,敢于这样做又不怕被调查的江湖上除了那些不怕死的山匪野盗以外就只有……
藏兵门掌门脑中蹦出了两个字:“官家!”
想到这里藏兵门掌门心中骇然,手指骤然点下,食指深深抠入了铁木制作的掌门座椅上,整个指节都深深的戳了进去。
而就在此时,门外跑进一个门人躬身行礼:“报告掌门!门外青竹道人求见!”
“青竹道人?听羡儿所说那青竹道人此时应该在山脚下,怎么跑到我藏兵门来了?”藏兵门掌门沉吟片刻,向传信门人问道:“那青竹道人有说所为何事么?”
座下传信门人依旧躬身行礼回答道:“弟子有问,但是青竹道人却摇头说不可说,一定要单独面见掌门才肯说,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讲到这里传信门人皱起了眉头。
藏兵门掌门听到此话心头一动,这青竹道人是江湖散人中少有的明白事理之人,定然不会说什么无用言辞,当即追问:“那青竹道人说了什么?”
传信门人依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回答道:“他说‘此次上山也不知为藏兵门带来的是福是祸。’。”
藏兵门掌门听了心头一动,朝着传信门人吩咐:“去见青竹道长请来。”
……
时间回到郭檐这边。
“就这样,青竹道友就和你家掌门见了面,将他的猜想分析给你家掌门听,结果你家掌门一听英雄所见略同啊,于是就和苦瓜道人计划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破坏这场局,最后就把主意打在了我们几个人的身上。”酒肉浮屠血里飘腆着个大肚子笑眯眯的说道:“还好我刀下留人饶了那小子一命,多和那小子墨迹了半天。”
“咳咳,你怎么不说我?我可是放弃了报仇的大好机会。”伞先生依旧是一副肺痨鬼的模样,举着把红伞瞥了一眼酒肉浮屠:“你和那小子磨叽半天还不是为了转移你家宝贝闺女的注意力?”
伞先生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把酒肉浮屠的怨气给勾出来了,他很想说:“还不是你那把破伞?差点害的我在我家闺女面前丢了大人。”可百里桃花正在一旁围着郭檐转悠呢,这句话自己如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闷哼一声给了伞先生一个肉嘟嘟的后脑瓜子。
青竹道人笑道:“你家掌门自然是不能下山出面的,一旦你家掌门出现对方必定会察觉到不对劲,为了避免对方狗急跳墙于是拖延时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