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吸血的魔鬼,背地里编排我们姜家还不够,还想讹上我们家,可怜我们姜家只剩下孤儿寡母啊,所以你们就肆无忌惮的想要霸占我们家的那点儿财产……哼!”姜氏忽的双眼泛出凶光,随即掩下去继续哭天喊地。
“汤臣啊!你为什么要早早的就抛下你娘和媳妇!汤臣啊,你就在天上眼睁睁的看着这群狗娘养的杂种祸害我们家吗?”
紧接着姜氏哭着喊着竟然唱了起来“可怜啊~没人撑起姜家来,随处可见杂碎欺,老娘豁出命来去,不为后世留孝衣……”。那曲调悲怆动人,幽怨又凄凉。
“姜黎氏,你还有脸站在哪儿,是不是要我们把娃子弄过来给你看看,你才知道你们家娃子犯了多大的过错?还有你婆婆,你竟然容忍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元氏见强迫不得,立即换了副嘴脸,打算站在制高点上来对付黎清,可是黎清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闭嘴!”黎清徒手拉开周边的人,扶起姜氏。
“你们所谓的医费,我们家一个子儿都不会出。”
黎清的眼神勒过众人“你们自己平日里怎么教导孩子的?骂我们家什么?”
一群人被黎清周身的气势给镇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姜家那个温婉的寡妇子还有这般凶狠的一面。
“贱人?抛头露面,不守妇道?杂种?这就是你们对自己孩子们的言传身教,你们应该庆幸,不是我听到了,要是我听到了,下场就不是轻轻柔柔的被打几拳头,而是这样!”
黎清一把夺过元氏手中的黄竹竿儿,朝地上一打,黄竹竿撕拉一声,“啪”得破裂开来。她反手一压,手里的破烂玩意儿顿时断成两节。
“你们还想要钱?我没要你们的命,已经是仁慈了。”
黎清掏出手绢给姜氏擦了擦脸。不光是周围找茬的人,姜氏也被黎清这一波秀给震惊了,任由黎清给她擦脸,她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黎清朝着村学里缓慢走出来的的樗夫子点了点头,扶着姜氏一步一步离开。众人那一瞬间本能的怕了,自动给黎清让出一条道来。
云及等一干小萝卜头在村学学室的窗户里偷偷的目睹了这一整个过程。要不是周围的小伙伴拦着,云及早就跑出来了。
黎清的做法在云及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想起了之前娘亲说过“夫武,定功戢兵,故止戈为武。”娘亲这是用‘武’镇压了这些人么?
“樗夫子,您怎么才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这群人才回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
实在是黎清给他们太大的震撼,同时也给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姜家小寡妇真的不是好惹的,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诸位请随我来。”
后续之事,黎清不再关注,只听云及说那些被打了的娃子在樗夫子的注视下,对云及致了歉意。
从此以后,黎清再也没在云及口中听到任何樗夫子的私心。
德武四年春,黎清二十三岁,云及七岁。
现在黎清已经不再捣鼓吃食出来卖,这两年也存了个二百多两银子,加上姜氏那里的,将近四百两。黎清便专心的弄家里的物什。
之所以不再做小食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云及被樗夫子一纸推荐去参见今年的考试。云及学习很快,他已经读完了所谓的“教育部要求必读书目”,呃,就是朝廷颁布的科考专用教材。
听闻这套书籍是前任丞相荣勒安联合各大翰林院大学士编撰成的,比较务实,平日里樗夫子讲学便大多用的此套书。依照云及的天赋,两年已经算作比较慢了。
云及现在的水平,自然无法一次中秀才的,但是他可以去考,至少秀才之下的三次考试,前两场他都没有问题。最后一次,考验的是心性,云及因为年龄的缘故,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