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复杂,实际很简单。”
黎清是看着看着就会了那种,然后自己砍了竹子,想编织,不过是败在了削竹子上罢了。
她才不会告诉自家蠢儿砸,她差点把手剁了。
“我怎么感觉这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云及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
“嗯,眼见不一定为实,你看我不就做出来了吗?”黎清对云及说。“你们最近功课做的如何?昨日匆忙,我还未来得及问,今日有时间了。”
三人坐在书桌前,云及与尚轩按照长幼顺序向黎清汇报。
“清姨,我和云及看的书大体是一样的,最近在研习《春秋》,略读本朝《华章集》,此外还读一些当世名家之作,如周公的《太极图说》等。”
“读《春秋》可有收获?”
管尚轩迟疑片刻,答道“《左转》言春秋是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我很赞同这句话,我从书中看到了那个时代的复刻,读史能看到我们的过去,也能够预知我们的未来。”
“说的很好,唐太宗说以史为镜可明得失,你能明白这一点,实属不错,可是你的答案过于大而宽,或许能精炼一些,放在小事上,从细微之处剖析,你会获得更多。”
黎清从不一味的夸赞。她要做的是让孩子学有所获,但又不能因只言片语的夸赞,便由此赞赞自喜,故步自封,无法前行。
“是,清姨。”他最喜欢清姨问功课了,只有在清姨面前他才能真正的放松,不怕犯错。
“《太极图说》呢?”黎清又问道。
“周公对阴阳五行的解构理论非常到位,万物生化皆为阴阳,我实在是佩服周公,期盼有朝一日与之相见。”
管尚轩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像是某个明星的狂粉似的疯狂。
要是真的有一天管尚轩见到了周敦颐,会不会高兴的拥抱上去?然后在人家脸上亲两口?
咦惹!
黎清不敢再往下想象。
“这是一种哲理之学,周公所说的乃为万物之本源于何处,这个在几千年前老子就解释过了,周公如今又翻新了一遍,值得佩服。”黎清笑呵呵道。
管尚轩虽然年龄比云及大些,但终究是小孩子,心里有什么,直教人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