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这樊楼诗案,特喵的不和上辈子历史上的乌台诗案这么像,没有幕后,她绝对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服。
“爹!”管尚轩一路摸爬滚打,终于看到了他爹的马。后面还跟着两个侍从,其中一个是管飞鸿的小厮,另外一个则是朝廷派的送官。
因为是犯事儿被贬谪,幕后有些不放心,派人跟着出城。
“阿轩,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写信给你,让你宽心么?你看看你……哎呀!”管飞鸿鼻头一酸,拘着眼眶的泪意,轻轻拂下管尚轩脑袋上的杂草。管尚轩这是追了一上午啊。
只一夜,管飞鸿恍若老了十岁,胡茬子张了整个下巴和嘴旁,眼睛里的神采也不复往日,就连身子都有了些佝偻。
“爹!”管尚轩只是哭,除了哭着再看看管飞鸿,他别无办法。
“是他们强行给你安的罪名,对不对?是那些人见不得爹的才能,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贬谪爹的对不对?可我们碍着他们什么了啊?为什么官家那么武断的就定了爹的罪,凭什么啊!”
“轩哥儿慎言!”管飞鸿赶紧捂着管尚轩的嘴巴,叫他不要乱说话。“刚才那番话,足以断送了我们两个人的前程!”
管尚轩哭的像个猴子。管飞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管尚轩,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一切都来的太迅猛。
监察御史的奏折刚送上去,下一刻,他就被赶出了上京。
他……其实还算幸运的了,至少命还在,可那位亲笔写诗的还有呢?他全家三十三口人啊!男的服役,女的官奴。而他自己呢?身首异处。
这是何等的冤枉啊!就凭那监察御史的一番无耻言论,影射政治,谋逆之罪就出来了!
“轩哥儿,听我说,眼下你就要殿试,好好考,不要白费了这段时间的辛苦,下一次就是三年之后了,爹的未来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你的未来,还可期啊,一定不要放松,越是逆境,就越要站起来。”管飞鸿抱着管尚轩郑重的说道。
“爹,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过了殿试。”管尚轩对管飞鸿保证道。
“好,爹等着你在翰林院给爹写信,到时候爹给你寄荆州特产。”
管飞鸿破涕为笑,“都什么时候了,爹还有心思管这些?”管飞鸿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以及一张全国通行的银票,接着说道“爹,这个你拿着,荆州偏远,其荒凉比锦州还过及十倍,您一定要保重,我会修书给母亲,锦州与荆州不远,娘一定会帮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