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遇着事儿了。
“还杵着干啥,都给我去收拾收拾,三娘做的饭都凉了!”
姜氏怎么舍得批评云及呢?
这话是对着黎清说的。
“好勒好嘞。”黎清急忙拉了云及跑往内院儿。
“好险!”黎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转头看向云及道“小白今日都干了些什么?有收获吗?”
“大慈恩寺的风光不错,看到了些前人古迹。”云及道。
口是心非的小白,当真以为老娘没看到你和人家小姑娘?
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她也不曾看清楚那小姑娘的真实面貌,不过感觉挺可爱的。
嘿嘿嘿!
黎清这颗老母亲的心不由得想开了。
当然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心思,孩子的事儿他自己掂量就行。
“写个游记吧,三日后拿给我看看。”
“啊?”云及震惊了。为啥还有这茬?这可要不得啊!他今日除了拜佛和桃林,哪儿都没去。
看着云及一副心事重重的(有鬼的)亚子,黎清台高了声音道“怎么?不行吗?
“行行行,我一定好生写。”哼!没去,难道还不能编吗?人生如戏言,内容全靠编。
看你咋编!云及长大了,有小秘密了,她这个做老母亲的,想从他嘴巴里抠出点儿信息来真不容易。
黎清抄手回了房间。
“娘子,此事果然有漏洞之处。”春华抱着一叠资料放到书桌上,对黎清说道。
“在何处?”
两人都压着声音,不敢高声言语。
“管相公写诗是有人暗中拉锯引诱的,从大了说确实是党争的牺牲品,但我们的人却发现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人写了类似的东西,但由于相对隐晦,现在官还在原职上头,而且官家生气的由头也是有人可以引诱的。”
黎清一张一张的翻着资料,这些都是春华暗中收集起来的一手资料,其中管飞鸿与那人的诗排列在一起。
看来管飞鸿是树敌不小哇!黎清慨叹着。
“对方明显是上头有保护伞,管大哥这次遭难实属炮灰,此事别生张,切莫让轩哥儿知晓。”黎清嘱咐春华道。
“春华一定守口如瓶。”
所谓替人报仇,那是不存在的。这件事背后藏着两只巨大的兽,她若出面必定渣渣都不剩。何况也无从出面,对方既然能够这么做,一定是将一切的不良因素暗杀在了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