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驯马官,劳烦搜寻一下马球场。”黎清对身边的驯马人道。
“好嘞,尊了黎娘子的吩咐。”其中一人道。
他们现在对黎清那是一个佩服,以音御马,这可是驯兽的至高境界,可以称之为宗师的存在,黎清也开始搜寻了起来。
谢方恒与其余人已经移步室内,本以为会顺利脱身,没想到现在被困于庭。
“针!”驯马人联想起马儿身上的伤口,那是一个深深地洞,定是被扎的。
好恶毒的人。
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四根针,每根的长短都一样,上面复刻的花纹也一样,基本可以断定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黎娘子,寻遍了,只有这四根。”
黎清掏出手帕接了那四根粗针,分量还不轻。
“多谢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黎娘子快去吧。”驯马人催促道。今日之事本若不是有这四根针的存在,定然就是他们背锅了。现在黎娘子一定会寻找到真凶,他们也就安全了。
黎清翻身上马,回到看台,看台后头就是一处屋宅。黎清在侍女的指引下,进了屋子。
屋子很宽,应该是用来设宴的。
黎清回来之后,便悄悄的隐在一旁,该出手时再出手,她得先找到真凶。
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共十九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两排,领头都在前面。
雷腾由于重伤,已经被抬下去医治了。至于云及和顾苍玉,因为受了惊吓,破例赐了坐儿。
除了马球赛场的人,其余妇人和闺阁女子都围在柱子旁看着热闹,有瓜吃乃人间幸福之事。
“陛下,苍玉有事要说。”顾苍玉仍有些喘粗气,但这不妨碍他说话。
“讲!”
“这次马疯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致使马伤,导致马吃痛发狂的。”
顾苍玉言语一出,众人皆惊。
“如何弄伤?驯马者何人,有何发现?”
驯马人立刻上前弓腰行礼之后道“顾小公子所言不虚,我们发现至少两匹马受到过利器戳伤,而且伤口颇深,恐怕是歹人所为。”
“利器为何物?”
“是针,陛下,学生亲眼看到有人射针。”云及连忙说道。云及有意无意的瞧着谢方恒,总觉得他身旁那人气息不对。
“姜小公子所言如是,证据就在黎娘子手中。”驯马人道。
黎清一听提到她了,旋即上前打开手帕,上面整齐摆放着四根针,其中两根有血迹。
齐观瞳孔一缩,当即大怒,“是谁所为?”齐观扫视着那十九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宋仁骰身上。
“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未曾见过你?”
宋仁骰吓得不敢动弹,饶是他乃江湖高手,不知多少人死在他手上。他阅历丰富,但也没尝试过一天贵公子的生活,这上面府坐着的是皇帝,皇帝身旁高手如云。
他恐怕已经暴露了,走这个过场只为瓮中捉鳖。
谢方恒上前说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陛下此乃我表兄谢仁骰,由于马家二公子突发疾,我表兄谢仁骰来京投靠,他会打马球,就让他顶替了马家二公子的位子。”
齐观看向宋仁骰,宋仁骰下意识的点点头道“没错,陛下我叫谢仁骰。”
黎清观察着马球赛这十九人,其余人都低头不敢说话,唯独这个谢方恒还有他表兄像个愣头青。
黎清站出来对齐观礼道“陛下,这针一定出自赛场上的人,而这马是被针所伤,大家都知道,马发疯人极有可能没命,这是何等的恶毒才下此毒手,陛下定要彻查,寻到凶手。”
“陛下,我家苍玉才十四,我寻思着他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被人这般欺负?老顾家从不与人结仇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