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给小的点银钱吧。”乞丐还是第一次被人平和的对待。平日乞讨时,不管是贵人也好还是寻常百姓,无不面目不善,无不嫌弃。
可眼前这位不同,她很淡然,她的态度告诉他,他还是人。
哪怕第一句说的是‘你是乞儿’,也让他有了乞丐不是罪,是一种谋生职业的感觉。
这位娘子不同寻常。
而且,她好漂亮,是由内而外的美。
“何故流落至此?”黎清听到他貌似过于礼貌的要钱,却并不为所动。
“上下皆无,脚底有疾故而流落至此。”对于面前这位娘子没有掏钱举动,乞丐并不伤心,反而回答了她的问题。
“说话文邹邹,想是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往。”
乞丐不语,黎清不给钱,他也不强求,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黎清叫住了他。
“你腰间的串子从何而来?”黎清话音有些焦急。
乞丐闻而转身,道“故人的。”
“他在哪儿?”黎清追问。
“……”乞丐沉默。
“你和串子的主人有过一段过往,兴许我认识他,能给我看看串子吗?”黎清眸光明晃晃的盯着乞丐腰间的串子。乞丐浑身脏污,唯有那串子干净滑亮,可见他将此物看的很重要。
乞丐又沉默了一会儿,挣扎了之后在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将腰间的串子扯下来递给了黎清。
黎清仔细端详串子上的印记。
上面隐约还能看到歪歪斜斜的礼越二字。
这串子是王礼越的。
还记得当年云及将自己手中的圆菩提手串刻上礼越二字,在礼越离开当天塞到他手上的,云及追着礼越的车跑了很久。
所以她对这串子异常熟悉。
“这串子的主人乃我乡人之子,串子上刻的是他的名字王礼越,你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吗?”确认之后,黎清声音都颤抖了。
没有人知道,礼越在云及心中的分量。
他可是云及小时候的保护神啊!
除了家人,云及最在乎的人就是礼越了,十几年念念不忘。
“他……北蛮,不知生死。”乞丐低下头,一股悲伤从心底窜上来。
黎清大为惊骇!
原来如此,怪不得暗中找了这么多年都没个影儿,人早就不在天齐境内了。
“跟我来。”黎清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塞到乞丐手上。
“请将你知道的都说与我听,我必定尽全力寻到人,生见人死见尸。”黎清诚心诚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