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家,中途甚至掉了一只鞋。他干脆不管了,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地上,光脚板接触到地面,那有些微微刺冷得感觉使得他清醒了许多。
不知不觉,云及的脸上已经盛满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云及现在只想以哭来表达他的心情。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音信了。人还活着,还活着呢!
云及用袖子拭干泪水,趴在黎清腿上说了自己知道的所有。黎清也很惊讶,她见过王礼越小时候。
当时还想着礼越是个觉悟很高的孩子,在这一点上,云及望其项背。可他愣是多年不改其意,一直坚守着当初许下的诺言。
“人在就好,为娘立刻修书一封给予王家,让他们知道礼越还在这世上,要说你王姨可从未忘记过礼越啊!”
黎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嗯嗯。”
云及松开了黎清,亲自为黎清磨了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共同完成了书信,最后云及亲自滴蜡封笺,花钱派专人送信回锦州。
“好孩子,要是礼越知道你一直惦念着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姜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激动的差点儿找不着北。要说姜家与王家也算是世交了,当初王家帮衬了姜家不少呢,姜氏对礼越也是格外喜欢的。
现在可好了,礼越活着呢,怎么能不高兴呢。
现在礼越哥在边关,那边似乎有意不让其归乡。
毕竟是在北蛮生活了十年才逃出来的,被人怀疑是北蛮探子也说得过去。或者礼越哥留在那里也是想完成当初的童言。
云及知道,礼越从小就有个将军梦……
去边境看看,至少要去看上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云及在心中说道。
有了这个主意,云及开始为自己筹划机会。他是会武功的,同时又是文臣。现在唯一挡在面前的就是翰林院这个规矩了——进士要在翰林院呆上三年,除非特殊情况,不得提前派官。
因此云及真想离开翰林院还需要费上一些功夫。云及一边想办法,一边研究兵书。
既然是要去边境,看些作战之法总是无错的。除此之外,云及竟然偷偷缠着顾向晚教他医术。
这些怎么可能逃得过黎清的法眼,黎清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云及要做什么了,孩子大了,想法多了,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