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一群野蛮的狼,要是真活不下去了,还不得发狂啊!”枚祈道。
“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那群老不知羞的意思?”
风若单手捏紧侧腰的腰刀,眉头紧皱。
“其实陛下只是提个意见,现在朝中正乱着呢,太子至今昏迷不醒,朝堂上全是力战之声,因此他们不可能提出这样的方法。”
“明白了。”风若松了口气,
“边境事务,一切军要须得将军作主,本官只是来传个话的,常言道十步十变局,这具体的还得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本官自然不是来捣乱的。”云及面色肃然的将手中的圣旨交到风若手上。
“嗯,特使大人知道就好。”风若人不可闻的冷哼一声,接了圣旨,顺手交给了向秀。现在向秀是他的属下,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本官有事想单独与元帅谈。”
常年在边境作战的兵士身上的杀伐之气几乎溢出,险些凝结,云及在他们面前就显得十分弱小了。在一群武将面前,文人出身的云及自然不甘落后。他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腰杆儿,虽无杀伐之气,但其建劲的气质也不容忽视。
“特使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呢?”风若道。
“我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只是不方便展示于人前,还请元帅莫要一竿子打死了。”云及沉声道。
风若这下子才明白,这哪里是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孩?果然不可轻看了读书人。听说是第一次做官,这官架子摆得好足啊。还有那说话的口气,像极了上位之人。
就冲这一点,风若觉得此人或许未来能做出一番事绩来。
“行,本帅应了你。”风若挥手示意其余人都出去。“现在特使大人可以说了。”
云及给了燕青一个眼神,请他帮忙守着门。
“几个月前,这边传回条子说有天齐人从北蛮逃了回来,此事事关重大,陛下特命我前来协理调查此案。”
其实哪里有什么齐观的命令,一切都是云及自己想的,借助一下齐观的名头罢了。
“哦?陛下不是已经叫我们解决了吗,难道有异?”风若一脸凝重。
“上次陛下是害怕里面混入了北蛮细作,因此秉承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便是天下人如何看到这样的处理方式?这岂不是让还在北蛮受苦的天齐民心寒,嘲笑我们天齐没有人性,竟不肯相信爱国的自己人?”
风若陷入沉思。
云及继续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地牢。”
“领头人呢?那个叫王礼越的应该是重点关注对象。”在提到王礼越的时候,云及尽量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与不安,让风若不能感觉到异样。
“此人孔武有力,若不是因为身份问题,他该是最适合战场的猛将。”
“此话怎讲?”
风若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武功盖世,可惜了,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这是天齐绝不可认得——北蛮长公主的驸马。”
“什么?竟有此事。”
传回来的消息不曾说过啊,本来就很棘手了,现在加上北蛮长公主驸马的身份,就更难解决了。
“没错,我们的暗线传回消息说,北蛮长公主一直在寻找王礼越的下落,想来王礼越也是个聪明人,他不希望被找到,也不希望对付将目光聚集到天齐这边来,于是使了点手段,让北蛮人误以为他还在北蛮境内,不然对方早就来要人了。”
云及眸底流过意思忧虑,紧接着说道“我知道了,那么现在他在哪儿,我的目的是判定他到底是不是北蛮细作,现在元帅又说他是将虎之才,若能放下心来,我天齐必定战力再度提升。”
天齐的兵力武力值不错,要真心想打北蛮,未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