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凌承没直接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被她送到跟前来的茶盏，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当年你知道我会跟一个相片订婚的时候，可想过这样的胡闹到底是什么都得不到的呢？你威胁我母亲，背后又设计陷害了我父亲跟范梦绕，想没想过，到现在，你会当着的我面重复质问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呵呵，是吗。可我始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程智甄坐直了身子，眼神热烈的望着凌承，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

她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可实在碰不到他的心。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隔山隔海了呢？

程智甄总想着自己也成为穆楚那样的女人，说话该温柔的温柔，该刚烈的时候刚烈，又是个不肯认输的坚强女人。

她比较了无数次，都没发觉自己跟穆楚差在了哪里，怎么就……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凌承，如果我还是不肯放手，你会怎么做？”

凌承也不想隐瞒，实在是自己的目的太明显，他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是你跟那个人的所有联系的时间，通话的时长，还有两三个语音转为文字的对话内容。”

就算不公开对方的名字，这样的东西发到网络上去，也立刻被人猜到了是谁。

当年跟程家交好的那个人，当时只是一个科级的位置，这几年成绩突出，转眼已经成了市内的大人物。

他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

想帮助程家掩盖一些东西，实在太简单了。

但现在，正是抓的紧的时候，这样的消息一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倒霉呢。

程智甄没想到凌承真的能查到这些，甚至还差的这般清楚。

她低估了凌承的能力，也实在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彻底心狠的弄死周天。

凌承能一次次的反败为胜，周天的功劳占了一大部分。

“可是凌承，你既然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还是不动手呢，你也在担心什么的吧？”

程智甄笑了，起来走到厨房，端了个小盘子出来，里面是早拨好的坚果，放在茶几上，忽然想起来什么，又从冰箱里面拿了几块蛋糕出来。

不大的茶几上放满了东西，可凌承只是看了看，一口都没动。

程智甄倒是心情不错，一口一口的吃，几口茶水下去，脸色也好了许多。

她最近胃病发作，已经连续三天没起来床了。

但素面朝天的也不比化妆只有差距多少，不在乎凌承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程智甄说：“当年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我这边是有证据的，一旦这件事公开，凌家公司的股票会彻底跌停。但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呢？我看未必会掀开多大的风浪来。我们互相咬住不放，最后吃亏的也未必是我啊。”

“的确，所以我隐忍没发，但绝对不是担心你告发我父亲。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集装箱时间的主导者，似乎也跟你背后那个人关系不浅。当年我父亲赚到钱，一部分给了他吧？至于证据吗？呵呵，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想找起来也简单，不是吗？”

程智甄又是一怔，不敢相信的抬头。

“你很吃惊？看来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也未必是全部。不过我现在还真有时间跟你说清楚，但前提是你，你必须放开我在银行被冻结的那部分资金，不然我们之间还真必须交手试一试厉害了。还有，我提醒你，别再逼我，你有任何招式尽管可以对我来，别对穆楚动手。”

程智甄听到穆楚的名字就像是海山爆发，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豁然站起来，扬手打翻了茶几。

茶壶，茶杯，还有各种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