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情绪溢上来,眉头都跟着紧紧的皱着,许久才断断续续说,“我喜欢你。”
穆楚当他是酒后的胡说八道,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只顺口道,“你喝了多少啊,平常可不会说喜欢我,不是很霸道的叫我离婚吗?”
“呵呵,我……都是真心话。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最近,你过的好,是吗?”
是好还是不好?不是应该这么问吗?这人惊叹直接说她过的好。
穆楚不禁笑起来,这人还真是挺有意思,不过他似乎说的也没错,自己过的是挺好。
“凌承……”
凌承吗?好像穆楚过的好不好跟凌承没关系。
她记挂的只有母亲跟姥姥,家里的公司还有自己的工作室。
这些现在看来都很好,那代表自己也过的不错。
可跟凌承……她摇头,“跟凌承没关系。”
肖逆也呵呵笑出声来,伸出手想继续倒酒。
穆楚手腕一转,将酒杯放的远了一些,转身挡开肖逆的手说,“别喝了,虽然我这里是工作室,可对客人的身体还需要照顾的,你这样子喝我这里可是有权利不买酒给你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儿?虽然我不了解你,可至少我能肯定你不是个喜欢喝闷酒的人。”
穆楚总觉得肖逆该是自己朋友,可两个人也只紧紧认识,朋友算不上,大概只是认识吧。
“了解?是啊,你对我不了解,我却很了解你,对你了如指掌,呵呵……真奇怪。”
这倒是真的,穆楚那三年经常叫他调查公司跟凌承的事情,当时凌承在外面做什么,跟舒舒做什么她都是通过肖逆的手知道的,也因为肖逆通过电脑能看到当时看到那些刺骨的事实的时候穆楚的所有表现。
是哭,还是挣扎,亦或者是崩溃。
那三年过的如同在荆棘漫道上生活,哭过笑过,萎靡彷徨过,但也都坚强的走过来了。
肖逆在电脑那一头,看的是最真实的她。
说起来,肖逆对她还真是了如指掌。
“肖逆,我一直有个很奇怪的问题想问你,你当时非要逼着我离婚叫我跟你结婚,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还只是看我可怜同情我?”
肖逆身子一顿,半垂下来的眼皮许久都没动一下,似在思考又似在惆怅。
穆楚也不急着等他的回答,只安静的坐着,偶尔挑眉看一下时间,大概过了十分钟。
肖逆才说,“我不知道。”
穆楚耸肩,“你自己都不知道啊,那我就当做是玩笑了,不够也谢谢你,哪怕是可怜我也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能出手帮我,呵呵……不过现在,哎,就这样吧!”
这样?
穆楚认命了,不挣扎了,是吗?
肖逆像是被穆楚狠狠抽了一下,痛的他脸部表情都跟着扭曲了。
他一道早知道凌承跟穆楚已经同居,甚至见过了家长,感情很好。
肖逆才出差回来,直奔这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喝酒才能安抚自己这狂躁不安的心情。
他一切的努力,就这样被硬生生给砍断了。
而举着刀子砍断这一切的人竟然是穆楚。
多少复杂情绪纷纷拥挤过来,一向镇定的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自己这奇怪的复杂情绪是因为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而一切情绪的根源却在安好的坐在这里,重重表现告诉他,穆楚已经跟凌承是正常的夫妻,不会离婚,不会回头看看他,不会将多余的心跟感情放在他这里。
想想都叫人难过。
可肖逆早该知道,只因为他迟了一步。
说起来……
“说起来,我一直挺好奇,从你说出来要我嫁给你开始到现在,我们见面才几次,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其实只是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