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兰笑而不语,而此时梁焕卿说道“太妃娘娘,您究竟还要躲避到什么时候?”?
而此时齐望舒也直说了“你不着急,我们要跟着着急呀!”
秦瑞兰看了她们一眼,随后也一脸无奈的看着沈姝,像是在等她回答。
沈姝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镜音在后面着急的看着她,见她不说话,轻声催促道“太妃娘娘,来都来了,何不敞亮一些呢?”
沈姝低着头,她不说话,但是一直在拨弄她的手指甲。
众人这才发现,沈姝已经将护甲摘了下来,本应该纤细长长的指甲,却已经不见了,手指上光秃秃的,像是将指甲刚刚剪掉了一番。
梁焕卿注意到了之后,伸手拉住沈姝的手,说道“太妃娘娘,你将指甲剪了,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齐望舒可能不知道,但是梁焕卿是深有体会的,当时她身为太子妃入宫的时候,就算是皇帝病重的情况下,服侍她的尚宫嬷嬷也替她戴上了护甲,一共四只,戴在最后两根手指上,很不方便,t无论是做什么都要翘起两根手指。
但是当时尚宫嬷嬷却说这宫里的女子,只要稍有一些身份地位,不用干活伺候别人的人,都是需要戴上护甲的,精致美观,皇上看了也喜欢。
这宫里的女人,精致到骨子里了。
后来梁焕卿却也发现了,只要是主子们,手上都戴着护甲,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甲纤长,每次都要修剪护理,用香油擦拭,让其光滑透亮。
月白和汤雪她们就不用如此,她们在宫外是这样,在宫内也是这样。
当时在宫外的时候,梁焕卿想留长指甲,便就留长指甲,染上红红的丹蔻,别提多好看了。
但是在自己不喜欢的时候,便就将指甲剪掉,擦上透亮的香油,却也是衬的纤纤玉手挼新蕊的美丽。
可是如今在宫里,有多般束缚,到如今就连指甲她们都没有办法来自己做主。
沈姝看着自己的手指,梁焕卿既然都问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一些什么的,她也不拐弯抹角的去逃避了。
她说道“五年前入宫的时候,我没想过在宫里度过余生会有多糟糕,我想着,既然先帝是我的丈夫,那我就敬他爱他,就算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心里也会有一个念头。
但是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岁,见到皇上之后,我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夫君,我怕他,畏他,他在我眼里就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他只需要给一些粮食,布匹,那些在他眼中可能根本不在意的东西,把它们给丹啻,就会有人为他卖命。
宫里的生活很好,我是丹啻的公主,在宫里深居浅出,也没有人会来刻意的骚扰我。
我觉得生活就要这么过下去了……但是遇到了姬子启之后,我愈发讨厌现在的自己,我讨厌我的身份,讨厌我的年纪,讨厌为什么我会是如今的我……”
齐望舒皱着眉头听着这一切,随后蹲下来摸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她,说道“可是你不知道,姬子启也喜欢你,他昨日跟我说,就算抛弃高官厚禄,就算贬为庶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沈姝,不只有你一个人身不由己,你在宫内煎熬,他心中有你,在宫外何尝又不是一种煎熬呢?”
众人都看着齐望舒,她是亲口和姬子启说过话的人,自然是能够说的清楚一些的。
沈姝听到这里,眼泪就流下来了,她问道“公主昨日见到姬子启了?”
齐望舒点点头“昨日本是想要梁寂将军去和姬子启说的,但是昨日在看烟花晚会的路上遇见了姬子启,还有他身边的简禾凝,便和他说了,明日他会和梁寂一起来宫里,他亲口跟我说,那个姑娘,简禾凝是他儿时只见过一面的妹妹,他们之间确实有婚约,但是姬子启并不愿意和简禾凝在一起,他也说好了,在回太原郡之后,便就和叔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