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誉见状也是一副姨母笑的模样,笑嘻嘻的看着帝后,随后小声安排着他们把炉火也搬进去,别让主子着凉了。
皇上对皇后娘娘这么好,底下的宫人们看见了也是高兴的不行,连忙轻手轻脚的做着事儿。
此时梁焕卿忽然睁开了眼睛,她一眼就看到了皇上,随后惊诧的问道:“皇上?你……快把臣妾放下来吧……”
齐景钦都抱着她了,怎么可能会半路将她放下来呢?
“别乱动。”梁焕卿不停地挣扎,想要齐景钦把她放下来,齐景钦险些抱不住,便就要说一声,让她不要再动了。
梁焕卿果然就没有再挣扎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忽然要被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被齐景钦抱起来,确实是有一些不太好意思的。
梁焕卿也不知道怎么的,昨日他们之间有那么尴尬的是其能够发生,为什么今日齐景钦还会来到乾宁宫来看自己,而且还不通报一声就来了,自己在海棠树下睡着了都不知道。
不过就去寝殿短短的一段路,梁焕卿在齐景钦的怀里,像是过了很久一样,这条路也因此变得十分的冗长。
随后在寝殿门外的宫女伸手将帘子拉开,还不差人意的低头笑了笑,像是许久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皇后娘娘的脸蛋通红,昨日的那个威严能够震慑后宫的皇后娘娘已经不见了,如今的梁焕卿就像极了一个娇羞的、昂刚刚出阁未多久,恰逢新婚燕尔的新娘子。
梁焕卿不禁的想起来,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场面,两个人都还没有洞房,傻乎乎的就在湖面上吹了一晚上的风。
但是齐景钦拉着她的手跑过的长长的小巷子,那个悠长的街道,都让她觉得温暖无比。
那天的他们两个人被皇上赐婚,满城都在为他们庆祝欢呼,他们两个年轻的新婚夫妻,在王府当中都在把酒言欢不去打扰他们闹洞房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瞒着大家从后面跑出来,跑到湖面上去欣赏日月星辰。
梁焕卿想起来都觉得有一些好笑、幼稚,若是放在现在,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从前的那个自己才算是难能可贵吧?
齐景钦抱着梁焕卿走进了寝殿,随后便眼神示意那个宫女将帘子放下来,月白刚要进去伺候着,何誉就赶忙拦住,说道:“哎呀,这个时候月白姑姑您就歇着吧,去添什么乱啊?”
月白不解的看着何誉,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进去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有什么不妥的?”
何誉笑着,看月白不经人事的样子,便就说道:“你懂什么啊,皇后娘娘现在要你伺候吗?棹棋将军都教你一些什么?”
何誉看着月白这个样子,便就觉得好笑,啥不也不懂的样子确实让人看了觉得懵懵懂懂的。
别的倒是也没有什么,但是一提到月白,汤雪就连忙对何誉使眼色,像是棹棋在她们这里是绝对不能提及的禁忌一样。
月白也顿时眼神黯淡下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棹棋了,现在棹棋也不知道是在忙一些什么东西,上京城都找不见他人,月白见着皇后娘娘忙,也不愿意让她去问皇上棹棋在哪里。
现在赵钊魏深都出去打仗了,棹棋那样的急性子,肯定也是不肯在家里闲着的了,一定也出去了,但是出去了,为什么棹棋都不跟月白说一声呢?连一封书信都不给。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彼此就是对方的牵挂,棹棋口口声声说爱月白,爱到人尽皆知,上京城皇宫里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棹棋和月白的事情的,要不然何誉现在也不会知道这些事儿。
但是现在怎么也找不见棹棋了,月白怎么能不难过?也不知道棹棋还活着没有,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见自己,要是还活着的话,为什么要躲起来?依旧连一封信都不给自己?
月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