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卿接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因落水发烧引发了一系列的病症,扰得她一直昏睡不起,刚醒一会儿便又累得睡下。
齐景钦也接连好几日来琳琅园看她,可每次来时都被月白婉拒在门外,让他十分尴尬。
这日下午,月白服侍梁焕卿喝完药后,眼看着她又要睡下,月白忍不住说道“小姐,你可别再睡了。”
“怎么了?”梁焕卿不解的看着月白。
平日里想睡还睡不了呢,如今好不容易瞌睡来了,还不让睡了?
月白端着药碗,低着头不停的玩弄汤匙,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你说呀!”梁焕卿见她不肯说,着急的问道。
这几日她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都少了很多烦恼了,想来王爷也回府许多天了,等等…王爷?
“该不会是…王爷的事?”梁焕卿试探性问道。
月白眼看也瞒不住,嘟着嘴委屈的说道“小姐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月白不忍心打扰。故而这几日小姐睡着时,王爷日日来琳琅园探望,我都将他拒之门外了。”
“什么?!”梁焕卿不由得激动了一下,“王爷日日来琳琅园看我?你!你还把他拒之门外?为何不跟我说!”
梁焕卿这下子怕是一丁点儿睡意都没有了,腾的起身穿上鞋就要去找王爷。
“我这不是说了吗…我觉得再拒绝就不太好了…小姐…”月白委屈的解释着。
不是她不愿跟梁焕卿说,而且梁焕卿睡觉速度之快,月白都来不及与她说时,她就要睡着了。
月白估摸着这会儿王爷处理完公务,又会亲自来琳琅园一趟,左右今日都不能将王爷拒之门外了,于是她才跟梁焕卿说起。
梁焕卿听着都快要气晕过去了,平日盼王爷来都快成望夫石了,如今王爷亲自上琳琅园探望,却还被月白拒之门外,自己在屋内睡了几天都不知道这事儿。
“月白,下次王爷再来时,只要我没死,你怎么也要把我叫醒!”梁焕卿气急败坏的对月白说道。
恰好鞋子穿好了,梁焕卿飞快朝王爷住的苍林院跑去。
“小姐——等我啊!”月白放下瓷碗,就追了上去。
梁焕卿脚底生风,一下就跑到了琳琅园门口,眼看就要出园子了,不料一头撞上了正准备进来的齐景钦。
“王妃小心!”就走在齐景钦身侧的棹棋连忙大喊提醒着,可奈何已经迟了,梁焕卿已经一头撞了上来。
齐景钦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梁焕卿,由于惯性作用,齐景钦揽住梁焕卿的腰后转了一圈才稳稳停下,她散落的齐腰长发,她的云边裙摆,一同在空中挥舞出好看的弧线。
齐景钦和梁焕卿四目相对,梁焕卿眼神中略带一丝慌张“王爷…”
齐景钦松开梁焕卿的腰,他们此时都是夫妻了,可还是和从前一般生分。
“你终于醒了。”齐景钦说道。
“我…”梁焕卿偷偷瞥了一眼后面慌慌张张赶过来的月白,按捺住心底的慌乱,拍了拍衣袖,端着万福手势微微屈膝,“臣妾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齐景钦呡了一下嘴唇,一边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往琳琅园里走,一边说道“这么大热天也能着凉,本王该怎么放心你,病才刚好就到处乱跑,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虽然齐景钦满嘴埋怨,可梁焕卿听着却是满心欢喜,羞的满脸通红。
齐景钦一路牵着她回到寝殿,让她乖乖上床睡下。
棹棋和月白对视一眼,偷偷掩嘴一笑,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守着。
“王爷,臣妾不困。”梁焕卿按住齐景钦要替他掀被子的手,郑重其事的行礼说道,“前几日王爷来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