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继续说呀!”齐望舒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后来焕卿为何昏迷不醒,江依又何故离奇死亡,这些便不说了是吗?胥兰到底还是明妃的婢女,句句属实可都就轻避重!”
别说,陆绘灵虽然跟胥兰说能如实说出,可胥兰毕竟还是明华堂的宫女,今后也是要在陆绘灵身边伺候的,就算陆绘灵让她如是说出,可胥兰不是蠢人,她自然知道要就轻避重的说出来,好让陆绘灵不惹上麻烦。
“望舒公主,臣妾知您对臣妾之前就心有不满,更是因为方才的事心生嫌隙,可如今是皇上在问胥兰话,您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插嘴了!”陆绘灵忍不住回头呵斥了一句齐望舒,她如今不仅仅恨透了梁焕卿,更是将齐望舒视为了眼中钉。
可齐望舒何尝不是将她视为揉进眼里的沙子呢?自从陆绘灵进宫封妃起,齐望舒就对陆绘灵的意图有所怀疑,先是怀疑她被陆丞相授意刻意靠近父皇,而后又怀疑她为报梁焕卿夺夫之仇,只有嫁入皇宫,才能有机会并且有身份地位可以对身为王妃的梁焕卿动手。
如今看来,这两种可能皆是存在的,齐望舒更不可能坐以待毙看着陆绘灵达成愿望。
“明妃娘娘在慌什么?既然胥兰所说之事属实,为何本公主不能提出质疑?在此之前,本公主也是当事人之一!既有权利可以提出自己的质疑!”齐望舒牙尖嘴利,稍刻便回嘴道。
“那不知公主对胥兰方才所言有何质疑之处呢?”陆绘灵压制住心底的脾气,她知道齐望舒伶牙俐齿,自己虽身为文臣之女,也比不过这个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索性沉下脾气与她好好说。
“并无!”齐望舒揪不出胥兰所言有何不妥之处,“只是在本公主与靖王妃来明华堂找你之时,为何将我们拒之门外,让我们苦等?到头来说我们咄咄逼人?”
齐望舒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若不是担心陆绘灵当真对江依做些什么,她定然二话不说就要闯进来。
“公主!”陆绘灵咬牙切齿的说道,“臣妾方才在用膳,不便见客!”
“哼!”齐望舒又闹起了性子,别过脸去不看她们,嘴上却说道,“那然后呢,待本公主走后,你们对靖王妃做了什么?为何她如今昏迷不醒?”
“说!”齐秉煜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方才沉声说道。
胥兰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俯下身子,瞥了一眼陆绘灵,才低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公主去找梅贵妃娘娘之后。明妃娘娘便和靖王妃一同在正殿等着,正交谈说话,可无意中发生了一些口角,然后靖王妃就发怒扇了明妃娘娘一巴掌,明妃娘娘继续再说了几句,想来是惹恼了靖王妃,靖王妃便上前扼住明妃娘娘的脖子,将其摁倒在地…”
“你们为何不上前阻拦!”齐秉煜一听陆绘灵受伤的经过,忍不住皱眉出言呵斥,眼下梁焕卿也昏迷不醒,同样也是受害者,他不知道该将这股怒气往哪里发泄才是,只好对着胥兰厉声呵斥道,“朕要你们这些奴才是在一旁看主子闹笑话的吗?!”
陆绘灵也顺势捂住脸,跪坐在一旁嘤嘤哭泣。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胥兰不要命的磕着头,心里害怕极了,虽说皇上年纪大了之后变得仁慈许多,可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胥兰一条小命就如蝼蚁般轻贱,“奴婢拦不住啊,靖王妃出身武将之家,身手要比奴婢们好许多,再者靖王妃身份尊贵,我等低贱奴才,哪里敢对王妃动手,都生怕救不了明妃娘娘还反倒伤了王妃。”
“你们那么多人在明华堂伺候?会让一介弱女子上前动手,你们还不拦着??”齐望舒找到了一丝漏洞。
且不说梁焕卿有没有动手了,就算动了手,她们明华堂那么多宫女,在梁焕卿扇巴掌的时候,一人架住一只手便将其制服了,哪里还会让梁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