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夏容馨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道。
云惜笑了笑说道“既然国宴上有夫人们和使者们,举行涉猎再好不过了,这正是展现我天朝国威的时候啊!左右不过是一场游戏,夫人们玩的尽兴了,还能让使者们看到我天朝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的一面。”
“可是…在宫中狩猎…本宫总担心会有人受伤。”夏容馨心里是比较赞同这个意见的,左右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如此,可是到时候要去狩猎场的话,这么多人,又得来回跑,晚上还要在宫里参加除夕家宴呢。
“娘娘可以用平头箭呀!”云惜想了想说道,“箭头取下,用红布绸包住,既好看又安全。”
夏容馨低头想了想,随后点点头笑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哎呀,困扰本宫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这下本宫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了。云惜,本宫对你重重有赏啊!”
见夏容馨这么高兴,云惜心里也开心的不行“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眼下最难办的事都有了眉目,接下来只需要差内务府细细把这些事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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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绘灵连抄了五日,才将十遍《宫规》和十遍《女则》一一抄完,当何公公前来取这些手抄给皇上过目时,那日下的大雪却早已经融化了。
“拿去吧!”陆绘灵赌气的将那些辛辛苦苦抄好的《宫规》《女则》一把放在桌上,“将本宫囚在这明华堂五日,本宫抄这些抄的手都要断了!你去问问皇上!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皇上他不心疼吗?!”
陆绘灵赌气的坐在一旁,背对着何公公,手紧紧攥着桌角,恨不得自己能有万钧神力能将这桌子一把掀掉。
“娘娘息怒,娘娘何必为难奴才啊,奴才也就一个当差的,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可与奴才无关,娘娘若心中有怨气,左右这也解了禁足,娘娘大可去勤政殿亲自问问皇上呀。”
何公公为人忠厚老实,可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辱,好歹也是大内总管,这皇宫大院里,原先明贤皇后再世时也要敬他三分,梅贵妃找他办事时也从不指手画脚的,也就陆绘灵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丫头片子不识好歹。
何公公就因为之前陆绘灵要参与除夕家宴的事,还被皇上好一通骂,若不是梅贵妃娘娘求情,他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遭得住皇上的盛怒了。
这往后,陆绘灵若是再找何公公办事可就难了。
陆绘灵听何公公话里带刺,心里极其不爽怎么?本宫也就被禁足了几日,外头还能翻了天不成,你何昇一个阉人,也敢这么与本宫说话?
这番话陆绘灵虽然没有说出来,眼神中却带着一番讥笑嘲讽,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公公,随后说道“哎…也罢,总归本宫如今已然失宠,梅贵妃风头正盛呢,你们便就是这么些个狗尾巴草,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
何公公早些年这些话都听厌了,宫里的妃嫔们对皇上若是有什么不满,都发在他们这些个传话的奴才身上,他们贴身伺候着皇上,为皇上的身体着想,又不会刻意把这些话告诉给皇上听,只能自己默默忍受。
这么些年下来,陆绘灵现在说的这番话还能入耳,难以入耳的话冷宫里那些疯了傻了的女人们成日念叨着,何公公早就习惯了。
“哪能啊,如今也就是除夕家宴忙,皇上器重梅贵妃娘娘,要她帮着操持家宴罢了。要说这宫里最得宠的妃嫔呀,还得球明妃娘娘才是。”何公公转脸又笑了笑,对陆绘灵说道。
“呵!何公公的言外之意本宫不是听不出来。”不就是说她只有一副得天独厚的皮囊吗,一个阉人也敢笑话她如今任人玩弄不受器重?
陆绘灵拨了拨指甲,抬起手来左右看了看,随后轻蔑的看了一眼何公公,说道“如今都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