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秦远道就连忙左右看了看,随而直接走到了书房,只有那里才有他想要的东西。
秦远道健步如飞,梁寂也跟着抱着案牍紧随其后。
师爷站在门口,将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一脸为难的又回头看向秦远道和梁寂,无奈的将门关上,也跟着站到了桌案旁边。
只见秦远道拿着案牍,一点一点的翻阅着大理寺少卿留在桌子上未写完的字画。
秦远道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字里行间的一撇一捺,良久,他直立起身子,惊喜的说道“找到了!”
梁寂凑了过去“什么?”
不仅是梁寂了,就连师爷也是满脑子好奇,不明白秦大人在做些什么。
秦远道取下大理寺少卿挂着的一支狼毫笔,沾了些许墨汁,放至梁寂鼻子上,问道“与那被调换的口供上的墨汁味道,可否相同?”
梁寂闻了一闻狼毫笔上的墨水,再闻了一下纸张上的墨汁,显然,纸张上的墨汁味道虽然已经淡化,可是再对此狼毫笔上的墨汁时,任谁都能闻得出来是出自同一块儿墨砚。
还未等梁寂点头,秦远道又拿起大理寺少卿桌子上未曾写完的字画,和手中的口供做对此“你看,这两张纸,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再看看这个字迹,虽然被刻意模仿像是同一人所为,可是这张假的口供,笔锋显然比原来的这张口供上的笔锋张扬一些,你再看看大理寺少卿的字,是不是也略显张扬,能从中看出是大理寺少卿所为的吧!”
秦远道有一些激动,毕竟能发现这些证据实属不易,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第二个人的认可。
梁寂仔细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这么看来,是大理寺少卿伪造了假的口供,利用职务之便换掉了原来的口供…可是,这只能证明大理寺少卿换掉了口供,不能说明什么呀,若是能找到尹千户当时的口供和贪污金额就好办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想来找到陆高鸿帮尹千户开罪的证据,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尹千户到底犯了什么罪,如今涉事的官员几乎被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根本无迹可寻。
如果要去亲自问一下当时审问案件时的官员,怕是早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说,而且还会惊动陆高鸿。
陆高鸿走狗遍布整个朝堂,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陆高鸿就会知道,且不要说如今正在特殊时候了,有些官员见到秦远道和梁寂,都纷纷绕着走,生怕自己沾上点什么关系,惹得东宫和丞相那边不满。
毕竟朝中大多数官员,都还是陆高鸿的学生,由陆高鸿亲手提拔上来的,这位大理寺少卿便就是其中一个。
听梁寂这么一说,秦远道将拿在手中本来视若珍宝准备供上御前让皇上好好过目的案牍慢慢放下,神情怅然若失,却似有一些失望对呀,这些东西,只能说是大理寺少卿修改了口供,如今没有第二份证据能证明陆高鸿刻意改掉口供为尹千户脱罪了。
而看着手中最后的案牍显示,大多数官员只要贪污了银两的,大多都是赐死和流放,要想知道当初他们是否都贪污了,还是如案牍上所说,尹千户真的只是纵容他们这样做,而没有告发他们所沾染的罪名呢?
师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查这个案子,但听他们这么说,像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与这个案子有关系。
再者,大理寺少卿如果真的私下偷偷更换了口供,自然是陆丞相授意的,师爷别的不知道,看人还是很准的。
他知道大理寺少卿平日里和陆丞相走的近,凡事又都听陆丞相的话,若是大理寺少卿私自更换了口供,那必定是陆丞相的意思了。
师爷虽然不知道朝堂之上的两党相争一事,可他身为官场中人,听着陆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