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岩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荣富,自己心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靖王爷齐景钦回来对于太子殿下齐景炀来说,根本就是一件祸事——齐景钦不回来的时候齐景炀尚且自身难保,如今齐景钦回来了,带着功勋凯旋而归,又有梁风眠和秦远道加持,这东宫早晚也会是齐景钦的了。
其实荣富也只是好言安慰太子罢了,见太子如此消沉可也不是个办法,只好说道“太子,您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的储君,靖王只不过是庶出,哪里比得上您嫡长子的身份,他是在替您打江山,这样又有何惧呢?”
齐景炀翻了个白眼,心里就知道荣富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转而摆摆手,无力的说道“你去给父皇告个假,就说本宫身子不适,去不了了。”
齐景炀想着眼不见心为净,若是见了齐景钦只是为了给自己添堵的,那倒不如不见,他可不像舅舅陆高鸿那样有那么深的城府,就是见到了仇人也是只会笑脸相迎,若是他见到齐景钦,定然是恨不得上去生吞活剥的了。
荣富一脸为难的和空岩对视了一眼,太子殿下逃避的如此明显,别说会引起皇上反感和靖王笑话了,还会让一些朝臣觉得太子气量不够,且没有担当,这样一来,本就处于弱势的太子殿下,眼下如果这么做了,就更是对之后的登基不利了。
如今陆高鸿不在,明贤皇后也去世了,皇上整天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根本没有空来东宫管一下太子,太子一蹶不振,东宫又没有人管的住他,再这么下去,就是皇上有意让太子继承大统,等登上了皇位之后,他还能有能力做好一个绝世明君吗?荣富和空岩有一点担心。
齐景炀说完这句丧气话之后,便一倒头就躺在了榻上,一副无论如何都不会起来的姿态。
荣富和空岩对视了一眼,纷纷苦着脸皱了皱眉头这样怎么可以呢,等会儿皇上怪罪下来,太子殿下又会拿他们撒气,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太子殿下去为靖王爷接风洗尘。
齐景炀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但是事到如今,他是怎么也不肯去自取其辱了。
就在荣富和空岩为如何劝诫太子殿下同意去宫门口而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太子殿下,太子妃求见。”
经过上次祭奠的事之后,齐景炀已经逐渐对赵佩瑜没有那么排斥了,再加上如今陆高鸿已死,齐景炀如今在朝堂之上无依无靠,唯有远在蜀中被特封异姓王的赵家了,而赵佩瑜就是他们之间强有力的枢纽,齐景炀于公于私都不能放弃赵佩瑜。
但是眼下齐景炀正是烦闷的时候,见赵佩瑜来了,表面上也自然没有好脸色可以看的了。
齐景炀烦躁的抬起头坐起身子来,看着门外喃喃一句“她又是要来给本宫添堵的吗?”
荣富如今是不希望齐景炀对赵佩瑜会有一些什么嫌弃的,毕竟就现在来看,唯一能够帮助到齐景炀的就只有赵佩瑜了,如果赵佩瑜都对齐景炀死心了,那么这个东宫,才是真正的要易主了。
见齐景炀久久不说话,荣富便小心翼翼的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正在外头求见呢,要不宣她进来吧?”
荣富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又微微抬起头来看齐景炀的脸色,担心就这样的状况下,齐景炀会不过脑子的拒见赵佩瑜,那样实在不好……
齐景炀叹了一口气,心里大概也是能明白如今自己处在怎么样的局面,是绝不可能容许自己多造次的,便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宣她进来吧。”
荣富点头哈腰笑了笑,随即便转过身吩咐空岩“没听见吗,把太子妃请进来啊!”
空岩也是摸不清楚状况的一个人,见荣富公公这么说了,便连忙服了服身子,小跑这穿过大殿跑了出去,身后的太子殿下揉着眉心一阵叹息。……
空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