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煜五十三年三月三十一日凌晨,齐秉煜于勤政殿因病驾崩,万民哀悼……
梁焕卿此前一直都睡不着,在鹤园寝宫之中翻来覆去的,月白从宫外回来之后,便一直蹲守在勤政殿外,只待有消息便赶忙回东宫鹤园禀报梁焕卿。
月白出宫通知梁寂做好准备,今晚便有可能动手,担心被别人发现,梁寂也只是亲自带着几队精兵在皇宫外巡视,听着梁焕卿的指示,只要一听到皇帝出事了便赶忙将宫门封锁起来。
经过上次盛宴i一事之后,御林军统帅骆勋和梁寂关系日渐好转,骆勋也是知道他们都是为国为民的忠良,梁寂为了事情万无一失,便找了骆勋帮忙,这也是为了保护皇宫安危,其余的事情骆勋没有多问,梁寂也感谢他这次帮忙,敏感一些的人,冥冥之中都能感觉到今日事情不对。
这个任务也就只有交给月白和梁寂做她才放心,梁焕卿不愿意晚一步知道这个消息,况且今晚指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都说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平时左眼不跳倒也罢了,梁焕卿不缺那些钱财,但是这种关键时刻,右眼跳了起来,可真是叫人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好。
总是担心着这其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担心梅贵妃娘娘那边会出什么差错,或者是齐望舒那边会发生一些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亦或者,是齐景钦。
“太子今日回东宫了吗?”梁焕卿枕着手臂,背对着汤雪说道。
梁焕卿没有睡着,汤雪一直陪在身边,隔着帷帐,汤雪依旧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太子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虽说太子妃没有告诉她们接下来会发啊生什么事情,但是眼看着月白姐姐出门去了,还有今日的这种气氛,汤雪自然就能感觉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汤雪不敢去休息,坐在梁焕卿床下打盹儿,听着太子妃突然这么问道,便赶忙醒过来,慌张说道:“啊……太子……太子好像回来了,这几日他一直都会回宫来……”
梁焕卿又是默不作声,她眼睛看着前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自从他们搬到东宫来之后,齐景钦便是一次都没有来过东宫,上京出了这种情况,册封大典便也要延期举行,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梁焕卿知道太子册封大典对于他们而言本身就是用不着的一种仪式,很快,就会到登基大典了。
“看来外边的疫情好转了不少。”梁焕卿淡淡的说道。
汤雪听着她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是在简单的感叹一下,随后便赶忙回道:“是呀娘娘,太子殿下亲力亲为,那些大人们便也不敢怠慢,天朝地大物博,国医圣手皆汇聚上京,哪里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呢?”
梁焕卿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若是齐景钦接受不了父皇去世的消息,自己会不会因此感到后悔呢?
从头到尾,梁焕卿一直都在考虑着齐景钦的想法和感受,做这件事之前,她无所畏惧,只觉得自己能够将这件事滴水不漏的做好就行了,梁焕卿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要报仇,为自己和孩子报仇,齐景钦仿佛忘记了这件是一样,但是没有关系梁焕卿一直记得就好了。
她始终清晰的记着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记得自己的孩子的生命是怎么慢慢流逝的,一直到现在,她躺在床上,依旧是记得那种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灼烧感,虽说毒药已经被解除,但是每每感到炎热的时候,梁焕卿的皮肤便会变得敏感,那感觉就像灼烧一样的后遗症一样,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被闭合,夏日非得要活活憋死不可。
世人都道那是一场意外,皇室不会故意将这些不合之事公布出来,就是在朝廷之上也是鲜少有人知道这桩秘闻。
但是越是不知道,他们就越会展开自己的想象力去编造整件事情,梁焕卿不知道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