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卿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皇帝去世,正是改朝换代的时候,再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了,这个时候他们来做什么?
上京疫情稳定之后,为了加快经济复苏,恢复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各处通商道路便一齐打开。
上京是繁华之都,是九州大陆上所有人都向往的大城池,有别国的商人来这里经商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南齐国和天朝一向不对付,他们却趁着这次登基大典,万国来朝之际混入上京城,竟然还不知乔装打扮,不管怎么样,其心思终归是难猜的。
“连你都看到了他们,想来巡京衙吏也能看到。”梁焕卿沉吟道,“不过你还是去和棹棋说一声,让他告诉太子殿下,两国之间的事儿,我万不能草率参与。”
月白点点头,看了一眼太子妃娘娘身后的汤雪,方才听说她们从勤政殿回来,虽然没有感觉到哪儿奇怪的,可是总还是有一些担心,梁焕卿和齐景钦啊,可谓是纠缠上了,齐景钦浑然不知梁焕卿的心意,梁焕卿不愿意去深究,便一直是在折磨自己。
当初的梅贵妃娘娘尚且还有勇气去追问,可是梁焕卿却没有一点儿勇气去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她不确定回答的会是什么,所以不愿意去自取其辱,到现在都不愿意去面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了。
再过了几日之后,梁焕卿正在用午膳的时候,心中约摸算着,从泾州来上京,就算是慢悠悠的,这几日也该到了,当初梁寂和秦远道半日便驱马跑了来回。
赵则训来上京参加登基大典,再怎么轻装简从,这作为王爷的阵仗还是要有的,再者先帝去世的葬礼他作为唯一一位异姓王都没有来参加,来登基大典时,总要带上一些贺礼。
就算是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路要提防山匪,这几日也应该到了。
梁焕卿这几日因为赵则训,心里就一直放不下,总担心赵则训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敌对齐景钦,齐景钦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晚辈,听闻那赵则训脾气大,但武将大多这样,倒也不稀罕,可因为其中有赵佩瑜的事儿,因此担心会发生一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月白在一旁伺候着她用膳,见着她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将金箸放下,说道“娘娘,你还在担心那件事儿吗?”
月白知道梁焕卿这几日一直在忧心赵则训的事情,他不来时,便想着让他赶紧来上京,切莫要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可眼看着现在就要来了,但是却还是有一些担心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梁焕卿就是这样,总是将别人的死归结在自己身上,就是赵佩瑜的死和她没有多少关系,甚至应该说是赵佩瑜咎由自取,但是梁焕卿面对赵则训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心虚。
梁焕卿放下筷子,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越在快要发生的事情之前,本宫就越发的慌张,不知是怎么回事。”
慢慢的,她的手拂上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看样子十分不安。
月白也放下金箸,随后从身后宫女手上端来一杯清茶,给梁焕卿漱口“蜀中王豪气千丈,想来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况且娘娘还是将军府的小姐,他就算不将皇室放在眼里,按他的脾气,该和大将军相互敬仗,不会刻意为难娘娘的。”
“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只能等到赵则训来了再做打算了。”梁焕卿没见过赵则训,只能从别人口中听说他,但是梁焕卿知道,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事情多是半真半假,全信不得,要了解一个人,还是只能亲自见面才可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汤雪急忙忙跑了进来,对梁焕卿说道“娘娘!蜀中王入宫给太子殿下请安了,这会儿正准备出宫呢!”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梁焕卿拍案而起,带着月白和汤雪连忙往宫门赶去。
*
而等她们赶到宫门的时候,却没见到赵则训的踪影,梁焕卿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