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这么对齐景炀说过这些话,一直以来齐景炀身边从来不缺阿谀奉承的人,于是乎他鲜少能听到真心地评价。
当他一下子听到梁焕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现在齐景炀固执己见,他是不会听从梁焕卿的劝说的,但是梁焕卿也从来没有想过能够说服他,只不过是想气气他而已。
“梁!焕!卿!”齐景炀这下回过神来,确实被她气的不神志不清,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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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好些压着那些权贵的山匪们一听是梁寂带着铁骑来了,纷纷都要跑路:他们只不过是为了钱财才答应来替虞陈他们来中途劫持皇室车队。
可如今钱财也拿了,换做平时他们如今早就跑了,根本不会留下来这么久,还不是讲究那所谓的江湖义气吗?
但是眼下可不行了,听说梁寂就要来了,他们就算方才抢劫了万贯家财,也没命花了。
他们方才仗着人多势众,突然袭击,将守皇宫的一队御林军杀得落花流水,但是那也只是想着自己有利的地势和人多。
可是经过一场大战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方才那个有利的地势和人数,再者说,梁寂是什么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今日伴车驾的人是梁寂,他们根本就不会答应帮虞陈劫持他们。
听说梁寂要来了,山匪们一个个的互相对视一眼,有明显想要跑路的架势,再不跑,他们命都要没了。
“你们去哪儿?!”
有几个站在后面的山匪率先想要离开,没有和虞陈说一句,便要从后面悄悄溜走。
虞陈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便赶忙厉声呵斥道。
虞陈清楚他们在想些什么,梁寂带着铁骑前来救援,他们再不跑,就只能是把命留下,梁寂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可是现在虞陈他们也是知道现如今是怎么样的一个局势,山匪们要是走了,那他们怎么办?
只能是个死。
“虞大人,我们也只不顾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现在事情办好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撤了。”山匪当中的一个人说道。
其他山匪也是点头示意,这样做确实也是附和他们之前的约定的,所以说他们是可以走的。
“事情还没有办完!按照约定!你们不能走!”虞陈说道。
暗卫营的几个暗卫也同样站在虞陈身边,他们是绝对不会走的,方才死了那么多弟兄,事情没办完,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骆勋他们所有被劫持的人都互相对视的人笑了笑,没想到事到如今,这种危机关键的的时刻,他们居然生出了这样可笑的分歧,实在让人笑掉大牙。
山匪们可不听这个,他们做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现在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还要去做的话,根本就不值当,他们没有理会虞陈,执意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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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焕卿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齐景炀,她听着齐景炀恶狠狠的威胁,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觉得十分好笑,她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齐景炀,说道:“有本事你就试试,我不信你杀了我之后你还能活得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更加是惹恼了齐景炀,看来梁焕卿是有恃无恐了,就是仗着自己是梁寂的妹妹,仗着自己如今的身份,便就真的以为自己不敢动她了。
齐景炀可是从不受人威胁的,可如今却在一天之内被梁焕卿数次威胁,再不杀了她,脸上实在是没有颜面继续活下去了。
“好,这是你自找的!”齐景炀气急败坏,就要挥剑往梁焕卿胸口刺去。
梁焕卿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要跑掉的山匪被一群身穿银色盔甲骑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