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缓和“你是何人?”
卫士首领像是想起什么,又顿时眯起眼,放出几分危险的光芒“可是此间主人?”
他忽然反应过来,也只有眼前老者这般无论气度、年岁都世间少有的人物,才与那能引得百圣共鸣的新圣相符了吧?
只要对方说出一个是字,他立马就要将之捉拿问罪。
“老夫,南州谢文渊。”
谢文渊傲然道。
他虽醉心文道,修身养性,为人越老越谦和持中,面对肖小,却也有慷慨意气。
“谢文渊?”
卫士首领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
不过谢文渊名头虽然极大,但一来他闭门多年,久不出世,二来卫士首领也不是什么读书人,能偶尔听得这名字,也是谢文渊名头太响。
卫士首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他心急拿人,并不去多想。
只冷声道“我只问你,可是此地主人?”
谢文渊也冷然道“若是此地主人又如何?”
卫士首领冷笑一声,举手一挥“嘿,是就好,你的事犯了,跟我等走一趟吧。”
几个卫士得了示令,手提锁铐,就待上前拿人。
谢文渊毫无惧色,白眉倒竖,气度如山,凛然难犯“此地主人是犯了哪条王法,要你深夜破门拿人?”
“哼,违逆大乾禁令,修炼邪法妖术,祸乱京城,惊扰禁宫,哪一条都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赦!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加几条?”
卫士统领森然一笑,话音才落,面色突冷“锁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尔等狼子之心,真当老夫看不出?”
谢文渊怒斥一声,慨然一抚大袖,张开双手“来,但锁了老夫去。”
“好,果然是好气度!”
卫士首领喝了一声彩。
他平日里虽对文人没有什么好感,但眼前这老者,倒是气度过人。
不愧是什么新圣。
只可惜,惹了不该惹之人,他便是再有好感,也断然放不得他。
“嗯?”
卫士首领忽然神色微变。
因为他听到了院外胡同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不仅是他,院中其余人也都听到了。
卫士首领急喝道“拿人!”
“住手!”
院门外,突然出现了几个气喘吁吁的身影。
在他们身后,似乎还有一大群人赶来。
“啊!原来是文渊宗师!”
为首一人,便是那最先出现在门外的人。
是一个一身青衣,年约四五旬的清癯老者。
虽是气喘吁吁,却是一脸怒色,瞪视着院内的玄衣卫士。
待看到院中的慨然而立,让两个玄衣卫士上锁的谢文渊,便现出惊喜之色。
旋即看到已经挂到他手上的锁铐,顿时大怒“你等好大的胆子!”
“这位是南州宗师,谢文渊谢先生,便是陛下也曾再三恭请谢先生入宫请教学问,你等竟敢随意戕害!”
卫士首领看着来人,还有他身后一干用不善的眼神,恶狠狠盯着他的人,顿时头疼不已。
他做为南府禁卫郎将,哪能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
这都是朝上的大臣。
几乎代表着朝廷文官一系。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名为李神光,为当朝礼部郎官。
师从先帝一朝的宰相李严。
李严逝后,便被视作李氏学派的扛旗之人。
朝中有传闻,如今的礼部尚书年迈,早有告老还乡之愿。
只是乾帝出于种种顾虑,将其暂且按下,并未即刻恩准。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礼部尚书退下是迟早之事。
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