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玄机,你道吾不足与论,我道你可笑无知,”
洪辟神色骤然一凛:“你既自恃已得大道真理,我便让你知晓,你错在哪里!”
“小儿!大言不惭!还不过来!”
洪玄机未曾作色,卫士首领已大怒。
落到他手下还敢这么猖狂!
抓住洪辟肩膀的手,猛然一紧。
神色却忽然一变。
因为他的手就像抓住了一块铁块,而且还是一块烧得炽热通红的铁块。
坚不可摧,炙热灼人。
“不自量力!”
洪辟语声陡然一冷。
还未等卫士首领吃痛撤手,也不见洪辟身形动作。
首领便只觉一股沛然无可抵御的大力,如狂涛一般涌出,撞入卫士首领抓在肩头的手掌。
又如山洪决堤一般,自其手心涌入,经其手臂,朝其体内狂涌而去。
“啊!”
卫士首领一声惨叫,整个人骤然拔地而起。
像一团肉球炮弹一样,朝着洪玄机的方向射去。
与此同时,洪辟一眼扫过被一众玄衣卫士强押到一旁的文人学士。
抬起双手,紧攥成拳。
双拳骤然在众人视线中消失,霎时间又有百臂千拳爆射而出。
拳影重重,如同箭矢一般,呼啸而去。
便听砰砰一连十数声闷响汇聚一道,十数个玄衣卫士轰然倒飞而出。
“哼!”
一前一后,卫士首令与一众玄衣卫士却是几乎在同一个霎那间被击飞。
洪玄机冷哼一声,手臂陡然前探,出手间筋骨颤动如雷霆鼓动,气血奔涌如狂澜,声与威俱赫。
五指骤然箕张,如同五条蛟龙破空而来。
来势骇人的“炮弹”,悄无声息地被这五条蛟龙抱住。
洪玄机手臂轻抖,便将卫士首领放立到了一旁,分毫无损。
脚下迈动,上前两步,面上罩上了两分寒意:“小小年纪,好歹毒的心思,好恶毒的手段。”
“看来这便是你自恃的依仗,这般年纪,便已有炼髓大宗师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能脱胎换骨,成就武圣。”
“不过这也正印证了本侯的话,你如此心性,天资越高,祸害越大,本侯便亲自出手将你擒拿,也好让你知晓天外有天的道理!”
“嗯?”
洪玄机目光一凝。
刚刚才脱出玄衣卫士掌控的李神光,又再次挡在了他身前。
哪怕他如今已经知道洪辟并非随意可欺的易与之辈,弱小孩童。
但在李神光眼里,护住洪辟,便是他的责任,无关他人。
可见其执拗本性。
“李神光,本侯受皇命,执掌南府禁卫,司理玉京安危,一切动摇玉京安稳之人,都有权捉拿,你敢枉顾圣命,阻拦本侯?”
“陛下让你执掌禁卫,是让你巡查京畿,保境安民,可不是让你拿着令箭无中生有,罗织罪名,戕害无辜!”
“你既说这位小先生有罪,那好,拿出证据来!只要你能拿出来,老夫立时便走!”
“如若不然,老夫立时便去皇城端门之外,便是将这颗白头撞碎在景阳钟前,也要告你御状!”
“……”
洪辟站在李神光身后,额头差点滑落一滴冷汗,有点无语。
从见这老头开始,他都不知道几次听到这老头拿自己的命来砸人。
动不动就玩命,这么彪悍的吗?
但不得不说,李神光这番话语,确实让洪玄机坚冷如铁的心中微动,有所顾忌。
他虽刚愎自用,却还不可能真得敢逼得李神光以死弹劾。
“凭你李神光一人,还没有资格阻拦本侯。”
洪玄机大踏步向前,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