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却不想世间出了如此这般无耻小儿,竟窃吾家经典,以为己有,还妄尊圣贤,成了这诺大声名,”
“若是此小儿只以经典传世,教化世人,吾家倒也能容他,”
“只是这无耻小儿竟敢篡改吾家经典,以荒谬之说,荼毒天下学子,实是当世之毒瘤,万世之罪人!”
“如今更以此邀名,妄想入主朝堂,若让如此奸邪之辈,左右政事,则天下大劫兴矣!”
“吾等圣人之家,断然难容此事!”
孙先生抑扬顿挫,句句铿锵,字字诛心。
赫然张目,放出璀璨神光,瞪向洪辟。
鬼神若触之,也要魂飞魄散。
心志不坚者遇之,也要心惊胆战,魂惊神摇,一切阴私,都要抖落出来。
其厉声大喝:“黄口小儿,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殿上众人,泰半看向洪辟的神色,已变得不耻之极。
若非他们都自恃身份,恐怕已经要齐齐唾骂。
“这、这……”
剩下一些,如李神光这般之人,虽早已对洪辟及服无比,绝不信他会是此等小人之辈。
可此时也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言语。
实在是这孙先生所述之经文,半点做不得假。
他们是最信服洪辟之人,自然是因为他们也是最懂洪辟所著经典、最懂其学问道理之人。
其中为人处事的道理且不说,确实大相径庭。
但其中大道学问,却太过相似。
虽只得闻一二,却已得窥其正义道理,比之洪辟所谓的半部圣典更加面。
这一点,也是更令人生疑。
为何他所著只是“半部”?
正好就与孙先生所说相互印证。
如此种种,丝丝入扣,实在令他们有心为其辩解,却无力为之。
是以,此刻对于孙先生的质问,那些已经不耻之人在等着看他如何狡辩,只等其语穷,便落实了罪名,便定要将其钉死在那耻辱之柱上,受万千人唾骂。
而李神光之人,双眼期盼地望着他,也在等着他的辩解,证明自己。
直到此时,他们眼中所见,洪辟却仍然不紧不慢,一脸轻松地自斟自酌。
便连看都没有看那孙先生一眼。
“竖子!岂敢如此无礼?”
“你今日纵然装聋作哑,也难逃公理正道!”
孙先生大声怒喝。
周身包裹在一层氤氲光晕之中,一种厚重又灿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同于仙道的缥缈,也不同于武道的阳刚。
那是文道的气韵,是学问的气息。
受他这文道之气一冲,殿上群臣众贤只觉心中正义凛凛,难容奸邪,齐齐对洪辟怒目而视。
这大乾的官员,尤其是能到这殿是来的,不是世间的大儒文臣,傲骨铮铮,便是那武道通天,血气阳刚的百战将军。
这一齐发难,哪怕只是眼神,也足以令一般人肝胆俱裂,肖小无所遁形。
洪辟却只是仰颈将刚满上的一樽美酒一饮而尽。
闭眼微笑,似在回味那酒意之美。
“哈哈哈哈……”
过了片刻,才忽然将手中酒樽一掷,放声长笑。
“竖子无礼!”
这次却不是那孙先生,而是一位皓首白发的老臣站了起来,须发皆张,剑指怒喝。
“这位……孙先生?”
洪辟抖了抖袖子,整了整衣襟,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向那孙先生,饶有意兴地道:“可愿听我这无耻小儿说一个故事?”
“哈!”
孙先生不屑地抚袖冷笑,背过身去,负手冷然道:“你且说来,看你如何狡辩!”
洪辟笑了笑,不以为意。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