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尽敛其中,重新合上双眼。
似乎一切都未发生。
只是在海面之上,万里长空之中,忽有一片片惊天火光掠过。
云间似有金焰闪现,似乎有庞然巨物从其中掠过。
……
玉京城。
贡院考场。
这考场就是一个个栅栏相隔,其中只有木板、雨棚、椅子,十分逼仄。
此时这一个个栅栏隔开的号子中,已经坐满考生学子。
洪易也刚刚落坐其中,放好笔墨砚与食物,便卷起袖子,一边在砚中磨墨,一边打量着环境。
不由暗自感叹。
在这么简陋逼仄的所在,连转身都困难。
几乎是要一动不动,在这里熬上三天三夜。
不说这文思如何,科考的重压,仅仅是这环境对人的心之压迫、对身体的折磨,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心志不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绝然无法通过,也杜绝了此辈酸腐辈入朝为官。
果然是处处皆是考问。
过了不久,科考钟声响起,便有考场兵丁来派发考卷。
洪易将考卷拿到手,目光扫过。
题目竟是与上古圣皇盘有关。
这位圣皇,在上古之是地,泽被天下,德耀万世。
许多经典之中,都对其不乏赞美之篇章。
洪易深思片刻,便大笔一挥,落墨纸上,笔走龙蛇。
不过两个时辰,时至中午,其作学子尚在咬笔挠头,洪易便已经将卷子交了上去。
这次科考,只是举子试。
考官都是在一墙之隔的主考房中,当堂批阅。
此时在主考房中,一脸严肃方正的李神光,带着几位考官端坐其中,批阅卷子。
虽只是举子试,但却是京畿之地的科考,与其他地方自然有所不同。
主考官员也是当朝大员,还有着李神光这位礼部尚书。
李神光接连看了几篇,都是大摇其头。
左右顾道:“都是些大谈仁义礼法之流,看似刚正气节,或是辞藻华丽,却不过都是满纸虚言,空洞乏物,甚至不过是些伪君子之流。”
“哼!”
“理学之害,其甚如斯!”
李神光重重地哼了一声。
旁边几位阅卷官相视几眼,都苦笑不语。
别说接话,都急忙垂下头来。
这种话,这位敢说,他们可不敢。
那位洪太保虽然前番闹了个灰头土脸,但对手可是文圣公,千古圣人般的人物。
也没有人会觉得败给文圣公有什么丢脸的。
顶多是因为最近流传的某些流言,免不了有人在暗中嘲笑。
却也并非嘲笑洪太保无能,只是嘲笑其私德有亏,有眼无珠,连文圣公这么一位前古无人的……都给推了出去。
不过对方毕竟是大乾的功臣,中流砥柱,如今更是一位人仙。
也不可能因为一些家事,或是私德有亏便如何。
“咦?好字!”
几位考官正装着聋子,忽然听到李神光拍案叫好。
“好!好文章!”
看到李神光红光满面的模样,几位考官也不由好奇凑了过来。
“好哇!”
看过之后,几人都接连叫好。
其中一位道:“李尚书,如此看来,此番科考第一名,恐怕可以定下了。”
李神光点头道:“这考生是何人?报上履历来。”
“此子名洪易,是……咦?竟是武温侯,洪太保之子!”
一位官员已经拿着一张卷宗过来,却是满脸惊讶。
“是他的儿子?”李神光皱了皱眉。
“李大人,慎言,武温侯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