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北上。”
“陛下明见。”张济知无不言:“司空乃行,避实击虚之计也。”
“避实击虚……”天子聪叡,果有周成之质:“莫非,避袁而击吕乎?”
“然也。”张济心生慨叹。不愧种出季汉家门。“虎父无犬子”,此之谓也。
“袁术舍近谋远,逆行兵家大忌。必知南阳无备矣。”天子又问:“司空,避实击虚之计,又当何为?”
天子虽未明言,曹司空之计,已被袁术识破。然字里行间,不言自喻。
忆先前,与曹司空府中密谈。张济这便,斟酌言道:“臣,未可知也。”
天子略作思量,遂会其意。此战,于甄都而言,胜败无损。得胜,曹司空携胜战之功,位极人臣。若败,不过失南阳一郡,并为群雄所忌,罢了。
阿父君流未归。当谨小慎微。群雄逐鹿,稳坐甄都,亦足可保我季汉江山。待阿父归来。天下1传檄可定矣。
心念至此,天子得安:“既为司空所谋,当无患矣。”
“陛下,圣明。”张济携百官,齐声高呼。
待呼声落定。天子居高下问:“刘镇南所请,又当何为?”
“臣,私虑。陛下,宜允之。”张济持芴跽奏。
“善。”天子从谏如流。遂命尚书台制诏。准刘表所请,兴兵南阳,以逐贼寇。
诸事皆备,天子遂罢朝议。
自登高塔,俯瞰初冬甄城。心牵北国,更忧终北之北。董侯,自幼长于永乐宫中,与一众逐鬼童子,朝夕相伴。姓甚名谁,家乡何处,家中几口,父母谁人,一概不知。侥幸为王美人贵子,被贼臣董卓立为汉帝。岂料汉室式微,国祚不继。身陷囹圄,朝不保夕。
岂料。身世一朝大白天下。竟为董太后十月怀胎,皇上密室种玉。贵为家门九子,季汉开朝之君。当真,峰回路转,否极泰来。
可想而知。董侯心存善念,感激不尽。
“陛下。”有顷,太医令张奉,自司空府问诊归。
“司空,何疾?”天子明知故问。
“司空,无疾。”张奉不出所料。
“可有异常?”此问,自有深意。若曹司空,安如泰山,必无所失。若恼羞成怒,必有损也。
“无有异常。”张奉自能领会。
天子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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