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辛被这个大耳刮子给抽懵了,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叔父居然会这么对他,还要他跪下。
“叔父,你有没有搞错,我凭什么给他们下跪?难道你还怕他们不成?”
在秦辛的世界里他的叔父就是很厉害的人物了,以前多少次他都看到别人给他叔父下跪。
“你这个蠢货,这位可是穆爷。”
穆爷是什么人物?别说是巴黎,在欧洲也能轻易搅动风云的人物。
别说是他,就连安德鲁的老大过来也拿也得毕恭毕敬的。
“穆爷是谁?”
“我和你这个蠢货说不明白,给我跪下磕头赔罪。”
秦辛哪里会心甘,来得时候脑补的很好,怎么和他想的套路不同?
穆尘看向安德鲁,“你该知道我的脾气,他三番五次在学校欺负我的家人,今天又打扰我们家人用餐,你说该怎么办?”
他的话不轻不重,安德鲁却吓得面如死灰,得罪天王老子都可以,唯独不能得罪这位。
安德鲁索性跪了下来,“穆爷,这臭小子还小不懂,得罪了穆爷你请你见谅,我代替他给你道歉,希望你消消气,这顿饭我来买单。”
他不仅跪了下来,而且还边跪边打自己的脸。
“叔父,你这是做什么?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你这个蠢货惹不起的来头。”安德鲁一把将他拉了下来,“给我磕头,快点。”
“叔父,我不磕。”
好歹秦辛在别人眼里也是花花公子,从来没有吃过亏,都是他欺负别人,现在要让自己磕头,那怎么行?
安德鲁可不管那么多,抓着他的头就往下按。
他很清楚一点,要是穆尘没有消气,接下来要遭殃的人不只是秦辛,还有整个家族以及他千辛万苦打拼的一切。
对穆尘来说,摧毁掉他们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安德鲁可没有对秦辛留情,就连穆七隔得那么远都能听到他磕在地上砰砰声。
秦辛本来就被打了这么多次,又被司厉霆扎了手,现在打着石膏,还要被人按着头磕头。
安德鲁心里就想着怎么让穆尘消气,这会儿按死秦辛这个蠢货都不在话下。
秦辛的额头都已经磕出鲜血,穆七看了一眼穆尘,“尘哥哥……”
虽说秦辛有些讨厌,性格也比较恶劣,但自己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反观秦辛已经是满身的伤势,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
穆尘脸上一片冰冷之色,“停下吧。”
秦辛已经快要被磕成脑震荡,这会儿脑子都是晕晕的。
安德鲁还没有让他起来,而是谄媚讨好道:“这傻小子不知道穆爷在这做出了这样的蠢事,还请穆爷放我们一马。”
穆尘起身,“我这人向来公平,其它事情我可以不计较,毕竟他也受到了惩罚。
只不过今天他打扰了我远道而来的客人用餐,这个账没那么简单算了。”
穆尘随手从旁边拿起一个红酒杯在桌子上敲碎,他一步一步走向秦辛,秦辛对上那高大男人的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相比司厉霆和顾南沧一开始的暴躁,这个男人话最少,给人的感觉是最可怕的。
“你,你要做什么?”秦辛看着他手中的酒杯,难不成他要用这个做凶器打自己?
“七儿心善见不得血,这次我就手下留情。”
安德鲁刚想要道谢,却见他放下酒杯,而是伸手捡起了桌子上的碎片。
“只要你吃掉这些碎渣,我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安静,顾锦把玩着指甲,当她知道那黑船是穆尘在打理的时候就知道穆尘这个人不是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