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宗满毫不犹豫的带领麾下倭寇改道扑向太平县的路上,他麾下倭寇还有很多不理解,尤其是方才提出质疑的心腹倭寇,依然心不甘的嘟囔,“船主,我们就这么走了吗?我怎么还是觉的靖南没有防备呢......”
“蠢货,回头看一下,你就明白了。”叶宗满骂了一句。
倭寇们纷纷扭头,然后吃惊的看到方才漆黑一片的靖南县城,此刻火光冲天,城墙上的火把如天上的繁星一样多,肉眼可见城墙上人影憧憧,俨然人多势众。
“啊?!”心腹倭寇等看到这一幕,不由一声惊呼,后背冷汗如雨下。
“蠢货,现在你明白了吗?”叶宗满鹰隼一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心腹倭寇,冷声问道。
“明白了。”心腹倭寇一脸余悸的点了点头,想到当初自己还请缨攻城,幸亏被船主制止了,若真是攻城的话,自己大约真的要被射成刺猬了。
“明白了就好。”
叶宗满微笑着点了点头,却不虞下一秒突然变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武士刀,一刀捅入心腹倭寇的胸膛,刀尖透背而出,侧身潇洒的避开喷涌的血液。
“船主......”
心腹倭寇嘴角流血,弥留之际,一脸不解的看向叶宗满,不明白船主为何对自己突下杀手。
一众倭寇也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俗话说得好,朝闻道,夕死可矣!既然你明白了,那你可以去死了!”
叶宗满说完,拔出武士刀,心腹倭寇轰然倒地。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有人质疑我的命令!”叶宗满提着染血的武士刀,鹰隼一样的眸子狠厉的扫视一众倭寇,阴恻恻的说道,“无论我下何种命令,你们只需要,也只能服从!若是哪个再有违背,他便是下场!”
一众倭寇噤若寒蝉,点头如捣蒜!
“很好!”叶宗满点了点头,挥刀指向太平县,“去吧,享受烧杀掳掠吧!”
一众倭寇嗷嗷叫着扑向太平县。
叶宗满一伙倭寇改食太平县后,靖南城墙上一众青壮百姓还有些可惜。
“唉,这些倭寇怎么掉头跑了?!可惜我们熬了那么久的金汁了......”
“就是啊,我们这三百多张弓都等的饥渴难耐了,他们怎么掉头跑了啊......可惜我们县尊的布置了,不然至少又有几十个倭寇首级入账......”
倭寇掉头后,城墙上的百姓在高兴之余,忍不住又一脸可惜的说道。
相对于靖南老百姓一片欢声笑语,朱平安则是一片凝重的目视远方。
“县尊,可是可惜倭寇跑了,少了一笔功勋?”刘典吏见状,轻声问道。
“非也。倭寇不战而退,我们靖南老百姓不用流血牺牲,安然无恙于此次倭患,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焉有可惜之理。”朱平安微微摇了摇头。
“既然已是最好的结果了,那县尊为何闷闷不乐......”刘典吏不解的问道。
“我们靖南的老百姓保全了,可是太平县等地的老百姓要遭殃了......”
朱平安目光远眺太平县方向,依稀可见火光升起,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倭寇只是避开了靖南这块硬骨头而已,靖南的老百姓幸免了,可是太平县等地的老百姓依然要遭受倭寇的蹂躏,自己对此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倭寇糟蹋蹂躏百姓,这便是朱平安叹息、郁郁寡欢的原因。
“卑职鼠目寸光,不及县尊远矣......”刘典吏闻言,禁不住一脸惭愧的说道。
虽然倭寇绕过了靖南,但是朱平安依然没有解除靖南防备,依然严阵以待。
这一夜很漫长很漫长,漫长到朱平安一夜未眠,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这一夜,朱平安一直向北眺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