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营外还是一团漆黑,夜空中一颗启明星熠熠生辉,一丝黎明的曙光也没有。
寒风不时呼啸而来,吹在人脸上,湿寒湿寒的,令人禁不住打起寒颤。
“直娘贼,这鬼天气还真冷啊!”浙军辕门口把守兵士在一阵寒风吹过,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一个寒颤,瑟缩着脖子骂了一句。
“白天还暖和的紧,这一到晚上竟然这么冷,尤其是天快亮的时候,这小寒风吹的我大鼻涕都流出来了......”旁边的兵士跟着腹诽不已。
这时一位守门兵士眼睛一缩,伸手指着前面大喊了一声,“兄弟们都支棱起来了哈!对面来了一伙人,打了三个火把,看样子是奔咱们军营来的。”
兵士示警后,守门的兵士也都注意到对面有人来,都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来的一伙人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军营门口。
领头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精神矍铄,脚步也利索。
一个中年紧随其后,想要搀扶,被老头甩开,他们身后跟着十来个中年和年轻壮男。
“咦,那不是庄家村的庄里正嘛,前天不是才来犒军嘛,怎么今儿又要来犒军吗?日子不过了?”一个守门兵士认出了领头的白胡子老头,不由惊讶道。
话音才落,守门兵士就发现不对了,犒军怎么空着手来?!还一脸气愤。
看上去,这不像是来犒军,反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人止步。”辕门两侧守门兵士连忙挥舞长矛交错于门前,扬声大喊。
“军爷,军爷,我们是庄家村的百姓,请让我们进去,我们要报官,请朱大人给我们做主啊。”为首老头赶紧止步,双手连连作揖,一脸冤屈。
“你不是前天来我们军营犒军的庄老里正吗,你们有冤屈的话该去找顺天府大老爷啊,怎么反倒来我们军营找我们大人做主?!”守门兵士质问道。
“正是小老儿,正是小老儿。”为首的庄老里正连连作揖道,接着又冤屈又无奈又气愤的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涩的回道,“我们之所以来贵军请求朱大人给我们做主,也是事出有因。唉,你们军营里的三个军爷昨夜里跑到我们庄家村,爬墙私闯民宅,强抢了我们庄家村的两个良家妇女,把她们给糟蹋了啊,我们听到动静,带人把他们堵在家里了,没想到三个军爷不仅有恃无恐,还口出狂言威胁我们庄家村父老乡亲。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来贵军报官,请朱大人给我们做主,为我们主持公道。”
“什么?有三个人昨晚偷溜出去了?!还去庄家村强暴民女?!”守门兵士闻言,不由吃了一惊,感觉事情重大,相视一眼后,让庄老里正等人在辕门外等着,其中一个兵士一路小跑着去向营里报告去了。
是时,朱平安正在洗漱,听了守门兵士汇报后,立刻下令全军彻查人数,核实全赢将士是否满员,是否有人不在军营,以做到心中有数。
另外,不管在庄家村犯案的是不是浙军士兵,都有贼子在庄家村犯案,强暴民女,所以,事不宜迟,宜速速发兵前往庄家村,捉拿贼子。
于是,朱平安在下令彻查人数后,又立马下令道,“刘牧,点精兵五十,随我前往庄家村,另外多备几辆车马,以便庄家村报案里正、百姓坐车前往。”
接连下了两道命令后,朱平安带人去辕门亲自迎接庄老里正等乡亲。
“庄老还有诸位乡亲,还请入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本官已经下令全军彻查清点人数,准备车马,待车马准备好后,我们即刻出发前往贵庄。若发现是我营兵士私自出营为非作歹,本官定不轻饶,一定给贵庄一个交代;若是为非作歹的贼人非是我营兵士,本官也会带入协助贵庄擒拿贼人,交由官府问罪。”
朱平安将庄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