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以后披的棉甲啊,刀剑无伤,弓箭可防,下雨不透,霉鬒不烂,鸟铳也不能打伤。刀光剑影、枪林弹雨、风里雨里,值得信赖。”
“听到了吗,咱们人人都有一套啊。每个人都能披一套棉甲,想想就激动啊。”
“那可不得激动啊,卫所只有三四成的披甲率,听说只有皇帝身边的御林军才能人人披甲呢,没想到咱们浙军也能人人披甲。这棉甲披上身,我感觉我能打五个没披甲的我......”
“披上棉甲,战场上相当于多了五六条命,可不是一个能打五个嘛。空手的打不过拿兵器的,同样拿兵器的,穿衣服的打不过穿甲胄的,这是常识。若身上盔甲坚好,哪怕咱们技不如人,被他先戳砍中了也不怕,咱们有盔甲他伤不到我,咱们就是手艺拙,武艺笨,后戳砍到他,也能杀了他。”
一众浙军将士兴奋的乐开了花,操练起来更有劲了,对上战场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期待起来了,期待自己穿着棉甲大杀四方,杀得倭寇人头滚滚,立功受赏,光宗耀祖,迎娶村花,一年抱俩娃,走上人生巅峰。
“小的拜见朱大人,总督大人有令,祭海钦差赵文华昨日已至扬州,不日就要抵达应天,请大人安排好军务后,启程赶赴应天,恭候钦差莅临。”
一个插着令旗的传令兵策马到了浙军大营,经过通报后,来到朱平安面前,单膝下跪,双手奉上一封火漆公文,简洁概述了张经的公令。
赵文华来了!
朱平安听闻了这个消息,禁不住向下扯了扯嘴角,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历史上赵文华来江南祭海,留在了江南一两年时间,依靠强大的严党势力,将江南官场搅的天昏地暗一团糟,给了倭寇可趁之机,使得倭患愈演愈烈,直到胡宗宪上位,江南官场才稳定了下来,烈倭寇大业也才开始起航。
赵文华就是一个挽屎棍,人菜瘾大,偏偏还喜欢插手军事,跟后世的微操大师一样。
可惜,现在严党势力太大、能量太强,这个搅屎棍有强大严党支持,扔不掉,折不断……
想到这就禁不住头痛。
不过,事在人为,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有变数,况且还有自己这个来自未来的胡蝶在煽动翅膀呢,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想到这,朱平安复又充满了斗志,接过传令兵手中的公文,微笑着说道,“来使辛苦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说罢,朱平安将公文放在一边,亲手拎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传令兵。
“不用了,多谢大人好意,小的还要急着去通知其他大人。”传令兵婉拒道。
“知道你们着急赶路,这壶茶不烫,温热正合适喝,喝了再出发也不迟。”
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解释道。
“多谢大人体恤。”
传令兵闻言感动不已,平生很少遇见这种平易近人又为人考虑的大人物了。
一路奔波,还真是口渴的紧,咕咚咕咚,一杯温热的乌龙茶入腹,像是久干逢甘霖,整个人都被滋润了,口渴顿消,浑身暖洋洋的,又充满了力气,满血复活。
在传令兵喝茶的时候,朱平安打开公文,仔细看了一遍,公文内容也就是告知赵文华即将抵达的消息,不过更详细一些,赵文华的身份、肩负的钦差、抵达的大致时间、抵达的码头、下榻的衙门、需要到场恭候的官员范围等等。
传令兵喝了茶之后,起身告辞,朱平安知道他还要去通传其他人,没有再挽留。
胡宗宪来了。
赵文华也要来了。
江南越来越热闹了,那段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历史就要拉开帷幕了。
呵呵,有些兴奋了。
朱平安将刘牧、若峰等几个营长叫来,对操练事宜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