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坐在椅子上,除了大伯和那个不正经的女人外,其他人都找了凳子椅子的分坐两边。大伯还有那个女的,一身狼狈的站在中间。
“孽子,还不跪下!”祖父气的不住咳嗽。
祖母赶紧伸手帮祖父顺顺气,却被祖父一把推开,生气的埋怨道,“都是你惯的!”
大伯被祖父一骂,扑通跪下了,原先很干净的脸现在特别狼狈。
“爹啊,你听我说,这不是儿子的主意啊。”大伯兀自硬撑着解释。
“不是你主意,你领家来。”
祖父闻言气的将手中的大烟袋杆一下子扔向了大伯,大伯眼尖一个闪躲,躲开了,大烟袋杆落在了地上,溅起一阵泥土。大伯要是没躲过,肯定会被敲一个包。
祖父见大伯躲开,更生气了,气的手指都抖起来了,“你说说,你让你媳妇跟你娘要钱时咋说的,游学,游学,你就这样游学的!”
大伯那张脸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刚才跑的急累红的,总之红着一张脸硬撑着说,“爹,我也不想啊,我是去县里找同仁游学,可是,没想到在一起探讨学问后,他对儿子的学问很是佩服,就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酒。当时天空飘着小雨,娟儿穿的单薄在门外伺候,儿子不忍就赠钱让其添件衣服避寒,谁料想她就像以身相许。儿子的朋友见儿子孤身在外没人照顾,就,就将娟儿白白赠送了给了儿子,儿子也是百般推脱啊。可是那人硬塞给儿子,还说儿子不拿他当朋友,儿子要是不接受的话,他就跟儿子割袍断义,他恩师给他讲过的考点也不说给儿子听,儿子推脱不得,儿子也是无奈啊。”
大伯三言两语就两个意思,这女人不是我花钱买的,是朋友佩服我的学问硬是要白送的,我也是无奈。
这也太颠倒黑白了吧,朱平安真是无语,你是谁啊,连秀才都不是,人家还白送你一个美姬,还是你百般推脱都推脱不得的。
大伯在说这话的时候,朱平安明显的看到了那女人嘴角的嘲笑。
“消消火老头子,没听老大说吗,是人家送的,咱再给人家还回去不就行了吗。”祖母在一旁替大伯说话。
小四婶子在一旁轻轻的插了一句嘴,“既然是人家白送的,那大哥走时带的钱呢?”
母亲陈氏给小四婶递去赞赏的目光。
“钱自然是有的。”大伯说话底气不足。
“钱呢。”小四婶紧抓着不放。
大伯伸手从袖子内摸出了一把钱,放到祖母手中。
呃,总共就十文不到。
祖父本来怒气就没消,这下就更大了,忍不住将脚边的棍子再次拿到手中,祖母见状,立马扑过去按住棍子,扭头对大伯喊,“你这孽子还不快点解释!”
“儿子,儿子在县里跟同仁请他恩师吃了一顿饭,花费颇多”大伯结结巴巴的解释。
“他大哥,那可是二两银子,够咱家吃小半年的了,一顿饭就吃了了。”母亲陈氏唏嘘不已。
可是祖母不仅不责罚大伯,反而狠狠的挖了小四婶和陈氏一眼,让两人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