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上的乌纱帽都特么变成绿色了,手攥紧了拳头,脸上青筋都出来了。正要从这里窜出去,对朱平安那小贼饱以老拳,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正要嚎一嗓子冲出去的新进进士,却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拉回了小胡同里。
“嘘,欧阳公子,切勿冲动。”来人将新进进士重新拉回小胡同后,向着新进进士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缓缓放开了手。
“罗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新进进士满脸悲愤。
嗯,大家应该也猜出来了,没错,这两人便是欧阳子士和罗龙文。罗龙文在宴席看到了严二小姐的贴身侍女将朱平安引去,便尾随朱平安而来,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欧阳公子,少安毋躁,别闹了误会。”罗龙文摇了摇头。
误会你妹!不是你未婚妻,你特么当然少安毋躁了!再特么少安毋躁,老纸头上的帽子不知道又绿了几顶了。
在欧阳子士要发飙的时候,却见进了房间没多久的朱平安,踉踉跄跄的又跑了出来,好像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沿着原路一路小跑返回,跟被狗追似的。
“朱平安,你给我等着!”
在朱平安才出来没多久,那个房间里便传来了严二小姐愤怒的声音。
这么快就出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欧阳子士舒了一口气,不过立马又愤怒了起来。
这是朱平安吃干抹净不认以前账了!?
从严二小姐这愤怒的声音中大约可以猜出来,不然为何严二小姐会愤怒的说你给我等着这种话!
罗龙文在朱平安原路跑回前,便拉着欧阳子士拐进了小胡同,避了好一会才重新出来。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欧阳子士咬着牙恨恨的说。
“欧阳公子息怒。”罗龙文劝慰道。
“此等深仇血痕,如何息怒?”欧阳子士咬着牙,满是愤恨。
“那如果朱平安死了呢?”罗龙文看着欧阳子士,阴阴一笑。
“死了?杀人可是要犯王法的。”欧阳子士微微一怔,继而有些犹豫的说道。
“杀人,很多时候并不需要亲自动手。”罗龙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你是说收买刺客?”欧阳子士精神一振。
“非也。”罗龙文摇了摇头。
“哪是?”欧阳子士不解。
“东南有一县乃是出了名的死地,穷山恶水出刁民,杀官已成常态,又因近海倭患不断,挨着南蛮苗裔叛乱不绝,但就是这五年便连续死了六任县令,若是能将他派往此县,呵呵不出半年他的坟地都能长草了。”罗龙文摸着下巴的一撮胡须,阴阴的说了起来。
“话虽如此,可他是状元啊,按惯例都是会被授官翰林院修撰的。”欧阳子士摇了摇头。
“那又如何,公子可别忘了京察啊,这可是天赐良机啊。”罗龙文阴阴的说道。
然后,欧阳子士便亮了眼睛。
“今日私会之事,还请罗大人保密。”欧阳子士犹豫了下看着罗龙文说道。
“公子放心,我亦深受此类之害,感同身受,必为公子保密。”罗龙文的声音满是沧桑,似乎藏着故事一样。
“哦?”欧阳子士闻言不由多看了罗龙文一眼,没想到竟然还同是天涯沦落人。
“还望公子保密。”罗龙文叹了口气道。
“自然。”欧阳子士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名满天下的墨师,有一小妾置于别院。在别院的隔壁便是一姓朱的年轻书生,我曾见过几面,面容憨厚,谁料想却是面厚心不厚!有一次我去别院就寝,听到隔壁书生吹笛于墙侧,缠绵悱恻,我那小妾听到笛声,似有所动,我当时没察觉什么,等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