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人把这个凶手抓起来吧。”
人们都还在听着案情,看着知县大老爷分派差役,对着当事人指指点点,胡乱的交流着他们的八卦,说着他们的想法的时候,这么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异常清晰,一场突兀。
宛若平地一声惊雷。
直接将沉浸在八卦中的人们震的七荤八素!
麻烦大人把这个凶手抓起来?!这个?!什么意思,是说凶手在现场吗?
刚刚只不过是两个当事人才说完案情而已,而且两人说的案情也都没有出入,也没有一个人人说凶手是谁啊,怎么可能这会凶手就出来了?还是在现场?!
你谁啊?
胆子够大啊,竟然敢在知县还有同知大人面前信口雌黄!
你丫谁啊?
你说人家是凶手,人家就是凶手?!你脸咋这么大,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瞅瞅自己是谁啊?!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二愣子啊?!
震惊之下的人们,纷纷转头将目光看向了发声的那人,想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于是
转头
人们就看到了这个发声的二愣子。
日出东方,这个少年越过众人,站在知县大人西侧,面朝东方,波光粼粼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在他身上晕开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环一样,有些耀眼,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个面容憨厚的少年!此刻正指着船夫王贵,刚刚结束说话的样子。只是,无论是从他脸上还是从他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灵光的地方。
如果说是包青天、狄仁杰那样神断说的也就罢了,你这么一个看上去憨乎乎的少年,也想学人家来个神断,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从别人一两句话里就断出凶手来啊,压根就不可能啊。
因为少年突兀的那句话安静了两秒的现场,一下子变得嘈杂了起来,即便是有官差在旁也没有什么作用。
“呵,这愣小子喝多了吧!也看看什么场合,喳喳呼呼就上去了,看你怎么下来!”
“你是谁啊,你这人有病吧,你说人家船夫是凶手,人家就是凶手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嘁,要我看啊,这傻小子肯定是看上张大老爷遗孀了,啧啧,瞧瞧那骚劲,哭着还扭腰,真是水性杨花,指不定张大老爷就是被她害的。”
“有理,我看那个赵二郎嫌疑大的很,搞不好就是他们两个奸夫银妇勾搭在一起,嫌张大老爷碍着她们风流快活了,所以才串通起来趁张大老爷出门痛下杀手呢。”
“可不是,你看刚才知县大老爷问她早上遇到的熟人是谁的时候,她还支支吾吾,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有心包庇她的姘头嘛。”
人们看了朱平安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知县大老爷,不住的摇头,他们压根就不相信朱平安的话。
没想到!
完全没想到!
不相信!
完全不相信!
当事人不过刚刚把他们所知道的叙述了一遍,两人之间叙述的又没有出入,而且对于具体张大老爷如何被害、被谁所害,压根提都没有提!你这就把人家船夫定为凶手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你说,这让人们怎么相信朱平安的话。
“哎,这少年书读多了,人有点不清醒了吧?就这样,还怎么去参加科举考试啊。”人群中哪位跟朱平安住在同一船舱的老伯认出了朱平安,看着朱平安用力的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的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老伯和大家所有人想得一样,对于朱平安这句指向性很强的一句话,吃惊之后,便是嗤之以鼻。
所有人都是,即便是报案的少妇张王氏也不例外,她闻言更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