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朱大人可莫要令宝玉蒙尘,我等愿听朱大人高论。”马华亭紧跟着杨国梁,笑眯眯的看着朱平安,又抬了朱平安一句。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马华亭和杨国梁熟知这个道理,两人就是要把朱平安架的高高的,让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呵呵,接下来,就是欣赏他朱平安摔下来的样子了。
啪叽
某人摔下来的姿势一定很帅,声音一定很响。
马华亭和杨国梁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平安,保持着伸手礼请的姿势,让朱平安想拒绝都无法拒绝。
既然你不安生的鱼目混珠、滥竽充数,那也就休怪我们将你提溜出来了。
就这样。
朱平安一下子成了讲经处的焦点,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朱平安身上。
高拱瞥了朱平安一眼,便转回了目光,似乎多看一眼,便是浪费时间一样。
裕王看向朱平安的眼神有些不忍,在他看来,杨博士“王者之风,后妃之德”之论,已经是近百余年来对《关雎》最好的解读了,在可预见的数十年间无人可以超越。这个时候再让朱平安解读《关雎》的话,大约只能是献丑了
景王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景王府首席讲官张老大人摸了摸胡子,一副公持老成的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大人正是‘好逑’淑女的年纪,或许对《关雎》确有年轻人的独到之处,若是如此,朱大人不妨与我等交流分享一下。”
“嗯,这样说来,老夫也好奇起来了。子厚,若是有独到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张老大人看着朱平安,微微笑了笑,眼神里满是鼓励的光芒。
朱平安扫了众人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已然明了。
这是想让自己出丑呢,尤其马华亭和杨博士两人的言行再明显不过了。
呵呵。
其实自己本来不想说的。
不过。
既然你们如此,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平安起身,向着众人拱了拱手,一脸憨厚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没什么高论”
“咦,年轻人不要这么谦虚嘛”
马华亭怎会轻易放过朱平安,在朱平安话音刚落,马华亭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朱平安,拉着长长的尾音劝进。
“就是啊,朱大人莫要谦虚了。”
“我等已经洗耳,莫要让我等失望啊。”
见朱平安有退缩之意,马华亭等人便接连出声围追堵截,不给朱平安后退的机会和空间。
“咳咳,我还没说完呢。其实,我没什么高论,只是一些庸俗的想法,如果殿下和诸位大人不怕污了耳朵的话,平安愿请诸位大人斧正。”
朱平安憨厚的笑了笑,先是向着裕王、景王拱了拱手,然后又向着马华亭等人的方向拱了拱手,最后向着讲台上的杨博士拱了拱手,语气和口吻跟杨博士开始《关雎》之论时,说的“赐教谈不上,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还请诸位指正”如出一辙。
初闻朱平安之语,众人都莫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快众人就知道源头在哪了,因为朱平安这番话,与杨博士开始关雎之论时说的太像了。
不过。
人家杨博士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是气度不凡,意思风发。
可是你呢,众人看了一眼憨厚笑着的朱平安,心里面摇了摇头,差太远了
呵呵
只是一些庸俗的想法
你这是谦虚?
还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言论远不如杨博士的《关雎》之论,提前自污自嘲,来化解窘境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