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般游历修行,路便是其弟子,至于是子嗣还是弟子,自己不清楚,但平原君很重视。
“君子无形,含光无争,胜若是可以明悟含光的精髓,便不会引来秦国罗网的人,不必多说,接下来,路就跟在我身边修行,你们且去吧。”
提及平原君赵胜,红衣馆主那苍老的双眸深处也是掠过丝丝亮光,那是自己为之骄傲的弟子,也是整个赵国为之骄傲的公族。
邯郸一战,胜不负所望,抵挡住秦国的攻伐,后来虽从朝堂上退下,却又守护起赵国的传承之物,为此引来杀身之祸,诸般种种,都是因为——争。
“是!”
“……”
诸人一礼,便是不在正厅中停留,残剑也走出正厅,准备将路带过来,有馆主的亲自教导,想来路将来必定成为令平原君不至失望之人。
“云舒谢公子大恩。”
“若无公子,只怕云舒此生再也见不到小妹!”
万事而毕,周清纵马从陉城而出,跨越秦赵边境,行近一千六七百里,花费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再次回到咸阳城。
并未着急立刻前往咸阳宫,由西门而入,踏步西城的府邸之中,数息之后,便是看到云舒带领着一个小丫头快速行至跟前,躬身跪拜,久久未起。
其身侧的那个小丫头亦是如此,学着身边的姐姐,拱手跪拜一礼,久久未起,随后,云舒那夹杂无比感激清脆之言出,心中之情绪难以言表。
昔年在新郑之中,被公子从雪衣堡中救出,那个时候,己身已然是由死而生,能够活命,已然是万幸,又得公子教导、呵护,心中早就将公子视为自己一生的主人。
自从公子将自己从温凝改为云舒之日,云舒觉得自己应该和过去做一个了断,故而,始终没有提及邯郸的事情,也没有过多提起邯郸的家族。
能够被公子救出,已然是莫大的恩德,岂敢因为自己的小事而难为公子,而令公子费心费力,公子是何等身份之人,自己实在是不敢奢想。
然则,数日之前,从邯郸而来的一架马车行至府前,看着从马车上走下的三个人,瞬间,云舒便是将目光凝视在其中两个人的身上。
那是多么熟悉的身影,一位是母亲身边的老仆,一位是自己的小妹,尽管过去数年,但自己还是一眼将小妹认出。
家族败亡,邯郸难入,在咸阳与小妹会合,实在是公子对于自己又一次的莫大恩德,云舒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报答公子,曼妙的身躯跪倒在地,久久未起。
“小事尔,无需多言。”
“清静之妙看来你还未真正的参悟精髓,如果你真的想要谢我,那就好好的修行,好好的弹琴,如此,便是对我最好的答谢。”
抬手间,坚持跪倒在地面上的云舒姐妹二人便是被扶起,看着此刻云舒那泪珠隐现的姿容,看着云舒那满是坚毅的纯净双眸。
迎着其仍旧无比激动的神情,周清哑然一笑,也许,这也是云舒心中的一个隐藏执念,今日解决,对于其修行未必不是好事。
一旁静立的那位面容上满是剑刃疤痕之少女,同样躬身一礼,倒是没有如同云舒那般激动,直到现在,其仍不知晓为何自己会被救出奴苑,会被从邯郸送至咸阳,又送到这里。
不过,对于拯救自己的这人身份,倒是知晓了,其为秦国护国法师玄清子,深得秦王信任,在秦国之内可谓是位高权重。
思忖对方的身份,少女更是百思不解,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如同苍天和大地,不可能有交集,何以自己到了这里,而且还有这般非奴仆待遇。
“云舒……云舒定然不让公子失望,定然用心修炼,用心练琴。”
灵觉扩散,偌大的府邸中倒是多了不少人气,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