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
没有任何力量。
现在抱怨太多也是无用,面对秦国,儒家不可能又什么手段应对,何况为了今日之局。
儒家付出应有代价。
三位当家中,除却掌门伏念师兄以外,死伤甚多,固然是颜岵师兄他们掺和百家。
那也是和百家之间的了结,和秦国之间的了解。
眼下,当以谋将来。
语落,看向上首的掌门师兄。
虽然儒家这一次损失很大,不过,得到的也不少,起码,相对于其余诸子百家,儒家已经很好很好了。
“你等以为儒家当如何抉择?”
伏念单手轻捋颔下近年来蓄养出来的短须,放下手中密信文书,对着谈直却点点头。
而后对着厅堂内的诸人扫视一眼。
能够入今日厅堂的,有八脉的长辈,也有现今八脉弟子中的佼佼者,他们是儒家真正的核心。
“掌门。”
“我以为,儒家当派出部分弟子,襄助秦国快速稳定齐鲁之地。”
“如此,对于秦国来说,是一件好事,对于儒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终究,现今要顺应大势。”
谈直却直接道。
秦国!
就是大势!
多年前,秦国武真侯玄清子便是有一语,天道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不无道理。
儒家应该顺应大势,助力秦国稳定以及统辖齐地,如此,双方都可以得到利益。
也能够让秦国看到儒家的诚意。
“秦国!”
“不修仁德礼仪,不修三纲八目,果入秦国,汇入秦国之力,无异于相助当年殷纣作孽乎?”
当即,便是一位须发略有灰白的老者悍然摇摇头。
帮助秦军稳定齐地。
不可能!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国推崇法家为正道绝学,举国上下,法令严密,儒家难道要屈服于法家?”
“殊为不妥!”
又一人摆摆手。
儒家同法家之人,迥异两道也。
如今,儒家要襄助秦国稳定齐鲁之地,帮助秦国稳定诸夏之地,无异于,自甘居于法家之下。
法家?
外道也!
掌门伏念闻此,只是神容平静,时而端过面前案上的一杯茶水,轻呷一口,并不做声。
“秦军占领齐鲁之地,百家避退,如今咸阳那里的态度没有传来,我以为,儒家将闭门读书为上。”
邵广晴,子思一脉。
以观左右,缓缓一笑,说道己身之言。
无论接下来儒家要有何种动作,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果然同咸阳哪里的意思违背。
就是灾祸。
襄助秦军整治齐鲁之地,自然好。
若是那位秦王嬴政不乐意该如何?
那可就是做的多余了。
还很有可能又祸患落下。
“子房,你觉得我等现在当如何?”
语落,观四周八脉前辈和师兄弟若有所思,随即,视线一转,落在临近不远处的一位儒雅年轻人身上。
其人锦衣素净,神容俊秀,静坐于案后,浑身散发一股别样的浩然清柔之气。
正是近年来,在子思一脉声名鹊起的张良张子房。
自入儒家之后,一直研读先贤经典,且颇有所得,屡次论道,多令师兄弟叹服。
堪为儒家后起之秀。
邵广晴很喜欢这个师弟。
上首的掌门伏念闻此,亦是看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