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冲,来寻前辈商谈共抗焚天魔君之事,请前辈赐见一面!”
那位天妖冷笑之声传来“尹济负心薄幸,用阵法强行抽取我的法力,供养那小东西。你身为他的传人,还敢与我当面!”晦明童子实是怕极,大叫一声,便欲转身逃走,吃凌冲低喝了一声“怕甚么!没得丢人现眼!”
晦明苦了一张小脸,不敢分辨。凌冲陪笑道“前辈前次诛杀阴死气魔,成全了我这童儿,想来对生死符已无甚么恨意。至于前辈与尹济祖师之间牵缠纠葛,晚辈不便置喙,若是前辈念念不忘,大不了杀上九天仙阙,晚辈也乐见其成。”
天妖老祖哈的一声,说道“你这后辈倒是有趣,居然将自家祖师卖了?”凌冲道“晚辈的正宗师承乃是轮回世界太玄剑派,身负太清道统不过是尹济祖师的算计,不得不接罢了。”
天妖老祖道“难得你一个小辈倒是看得通透。也罢,便见你一见罢!”凌冲只觉天旋地转,已然换了一处天地,面前是一座硕大无伦的火球,散发无尽光亮,竟是不可逼视。
隐约可见火球中一层一层的真火燃烧,最外一层色作赤红,渐次向内,色泽也渐转幽深,到最内一点已是深幽如冥狱,凌冲只瞧了一眼,就觉元神欲焚,忙别过头去,暗运洞虚剑诀,良久才好过了些。
那火球有数万丈高下,无时无刻不在放射无量热度,烧的周遭空间扭曲塌陷,正是先天所生的太古毒火。火球之外,一道身影孤悬,乃是人形之身,但被道道光华遮掩,瞧不清内中人的模样,自然便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天妖老祖。
凌冲待元神安稳了些,忙施礼道“弟子拜见天妖老祖!”光晕中朦胧身影发出一声冷笑“当我之面,还敢呼出一个‘妖’字?信不信我将你扔进太火之中,就算尹济现在下凡,也救你不得?”
凌冲苦笑道“晚辈不过一时失言,前辈又何苦屡次恫吓?若是前辈真对晚辈不轨,晚辈自也反抗不得,但日后自有太玄派中高手来为晚辈报仇。”
天妖老祖哈哈一笑,说道“你的师傅充其量不过是纯阳级数,还敢来寻我动手么?”凌冲小声道“那可未必!”忽觉一双目光在自家身上打量,丹田微微一热,竟似被看穿了洞虚真界的所在。
天妖老祖声音传来“好好的太清符法,被你修炼的不伦不类,还掺杂了虚空法门。咦,竟是一门开辟天地的剑术?到也有几分新意。哼哼,那位空桑上人果是选中了你,竟赠了你一枚虚空种子?须知拿人手短,他日后有求,你也不好不应了!”
几句话之间,已将凌冲根底看得明明白白,凌冲只坦然受之,毕竟这一位境界还在长生之上,有诸多灵异也不稀奇。天妖老祖越看越是奇怪,忍不住瞧了又瞧,凌冲一身所学实在驳杂,若是算上地星界的阴神分身,直如万花筒一般,偏偏每一门皆是惊天动地的镇派绝学,被他大杂烩般杂糅一处,全无滞涩之感,难怪以天妖老祖腹笥之广,也要大为瞠目。
天妖老祖与尹济一段情缘牵扯,太清道法自是如掌观纹,甚至尹济创设太清符术时,还曾向她问道。初见凌冲只觉其将太清符术修炼的不三不四,但细看之下,却是以一座微妙剑气洞天统御,太清法力散为星辰,当真是包罗万有,连穿过去现在未来。这等立意委实发前人所未发,高远深渺之极。
天妖老祖忽地惊叹一声,却是瞧见凌冲身中那一团后天阴阳之气,欲言又止,终于未曾出口。与凌冲懵懂不同,她可深知那一团黑白之气代表的寓意,这等天大隐秘,避之唯恐不及,还是莫要冒然插手的好。
凌冲道“弟子以太玄剑术为基,兼修太清符术,欲以开辟虚空之道容纳万有,因发前人所未发,只能以太乙飞星符法步步推衍,如履薄冰,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天妖老祖沉吟道“你身兼两家之长,太清符术已非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