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贲心念电转“虎英断不敢行刺于我,要么被人夺了魂去,要么被人许以重利,想将我取而代之?哼,他也不看自家是甚么货色,区区元婴就能震得住我手下那些桀骜之辈吗!不对!虎英不是傻子,再如何暗算也绝伤不了我,他也无有那般胆量,就只有被人夺魂迷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正道中并无夺魂之法,魔道中夺魂迷心之术倒是数不胜数,虎贲思来想去,心乱如麻,一时还未想到噬魂劫法上去。虎英之事自然是凌冲阴神搞鬼,凌冲阳神恨虎贲纵容手下妖魔肆意杀戮,自是欲杀之后快。
而阴神修炼噬魂劫法,已然冷静近乎冷酷,立时动手,就有了虎英暗算亲父,被虎贲一掌拍死的戏码,依着阴神之意,之后该是虎贲手下所有妖魔一齐围攻虎贲,叫其常常众叛亲离的滋味,可惜满山妖魔早已在任青剑气之下死绝,也就没能付诸实施。
玉玑娘娘吃了一惊,不料虎英突然反噬,女子心思细腻,几乎瞬时想到了噬魂劫法上,毕竟噬魂道玩弄元神臭名昭著,方要开言提醒虎贲。
事到如今,已不能在斗法下去,虎贲堂堂待诏人物,带来的属下连同亲子竟是全数阵亡,还闹出父子相残之事,已无心恋战,忽然眼前一黑,似有一道布幕飞来,只听玉玑娘娘叫了一声“教主!”已然天旋地转,不见踪影。
凌冲与任青见极天之上忽有一道轻罗幔纱飞落,只在玉玑与虎贲之上一照,已将二人带走,凌冲自然识得是天欲教主的六欲玄阴天罗,任青巴不得其等自退,喝道“师弟,我等速速回山向几位老祖禀告此事!”
凌冲还未答言,只听有人说道“不必着慌,我自接应尔等。”正是乃师郭纯阳之声,随即一道剑光飞来,将二人一绕,已然破开虚空,往太玄峰飞去。
太象五元宫掌教大殿之中,郭纯阳微微而笑,伸手一指,剑光飞入,现出任青与凌冲两个,却未将阴神一并带回。凌冲微一打量,见惟庸与百炼两个老祖亦坐于玉墩之上,周其与贺百川立身殿上,如此一来太玄五位长老已尽数到齐。
除却当年叶向天护送他回山,奉上太玄守山剑剑谱以来,凌冲尚是头回见五位长老齐聚,忙自见礼,与任青乖乖立在后面。
只听惟庸道“师弟,你此番证道之举太过草率,直如儿戏,更不该广邀天下同道前来观礼,闹得如今满城风雨。太玄九国之中妖魔横行,门下弟子应接不暇,焦头烂额,之后必有长生级数的高手前来与本门为难,这太象五元宫中不过我等三人参悟纯阳,势单力薄,如之奈何?”
一旁百炼道人亦微微颔首,显是赞同惟庸之言。周其与贺百川两个噤若寒蝉,一语不发。太玄派中也只有惟庸与百炼两个敢当着郭纯阳之面直斥其非。
郭纯阳全不在意,笑道“大师兄所言倒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大劫迫在眉睫,我再不证道,难以带领本门安然渡过劫数,此乃不得不为耳!”
百炼开口道“师弟修炼的《太玄一炁清经》,此部剑诀历来唯有本门掌教方可修习,我等也不知其中妙用。但观师弟能以练气之身,动用纯阳战力,想来受益于那部剑诀良多。师弟要证道,我等唯有欣喜欲狂,只是究竟证道之时我等该当如何防备外敌,助师弟成就,还请掌教师弟示下。”
郭纯阳能以练气士之身施展纯阳战力,无论太玄内外皆猜测是靠了那部《太清一炁清经》之妙用,可惜此部道书历代唯有掌教一人有资格参阅修习,惟庸与百炼几个难窥端倪,郭纯阳证道在即,究竟证道之时有何异象,又有何破绽须得防范,总要对这几位师兄言明,才好从容布置。
周其出来打个圆场,笑道“百炼师兄所言也有道理,就算师弟不便透露那部《一炁清经》的特异之处,总该告知我等该当如何防备大敌前来捣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