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这边回到偏殿,秋霜立刻迎上来福了福身,“大殿下,三殿下来找你,已经在花园凉亭候了好一会儿了。”
前者刚躺到软榻上休息,不悦的拧了拧眉:“现在不想动,让他过来找我。”
“是。”
秋霜退去没多久,清子衿便过来了。
他一进屋,便瞧见少年懒洋洋的靠着引枕,放松惬意的仰躺在窗边。
他身上只穿了件雪白宽松的亵衣,隐约透出半边锁骨,如瀑的黑发尽数散在脑后,露出俊朗如玉的轮廓。
清子衿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生怕打破此时室内的宁静。
“宿主,男主来了。”
程寒长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眯开一条缝。
“来了。”
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躺过来撑着头,漫不经心的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软榻尾端空白的位置:“进来坐吧,不用这么拘束。”
清子衿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看入了迷。
他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悻悻然坐下,将背上的镶嵌着名贵宝石的纯白象牙弓箭放到矮脚案桌上,望着程寒两眼放光道:“大皇兄,想学你那招一学二鸟!”
程寒虚掩着眼睫扫了一眼那把弓箭,便嫌弃的挪开了视线。
“我很忙,不教。”他一搭没一搭的说道:“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不建议你拿它来学。”
摔几次就不能使了,颜色本来就已经够醒目了,你特么还在上面镶几颗宝石。
遇上太阳天出门挂身上bilibili闪,不是告诉敌人,我在这里快来射我一箭吗?
听到他拒绝,清子衿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他捏起自己袖子一角仔细的擦了擦弓箭:“这个是我特意寻来送给大皇兄的,它名叫‘白焯’,我看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和大皇兄尊贵的身份。”
他委屈巴巴道:“是不是因为我那天喝醉了酒,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大皇兄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肯教我。”
“那是给我的?”
程寒忽然坐直身体,眯眼又将“白焯”上下重新打量了一遍,工艺精湛细节入微,实乃佳品。
他义正言辞的拍了拍清子衿的肩膀:“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觉得你有练箭的天赋,这样吧,趁这段时间我还在空中,你空了就过来找我。”
“……可是大皇兄刚才还说你很忙。”
程寒从善如流:“我很忙,但是对你有空。”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