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白大人。”
左臂包扎的本多忠胜上前一步,向织田信长说道:“我军四五十万之众,熊本城内恐怕驻扎不下。”
“这点小事还处理不好!”
织田信长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大人的嫡系自然是驻留城内,至于其他各部,依托城池扎营,若是有隋军再杀回来,正好让他们第一时间顶上去!”
“嗨!”
本多忠胜鞠了一躬,连忙下去安排去了。
倭军入城之后,惊喜地发现隋军竟然没有烧毁城内粮草,织田信长当即下令犒赏三军,一时间三军欢颜,尤其是城内的几百坛美酒,醇香无比,比起倭国自制的酒简直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让倭军高层将领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有人劝谏织田信长小心提防隋军,织田信长眼睛一瞪,不屑地说道:“隋军已经败走,还有何可惧?城外还有数十万大军,难道都是泥捏的不成!”
。
在倭军狂欢下,天色再一次暗了下来。
城外驻扎的都是倭军新兵,十几日不间断的猛攻城池早就耗尽了他们所有的体力,如今城池已破他们根本没有心思派出游骑探马在外巡哨,就着从织田信长麾下嫡系精锐牙缝下抠下来的粮草填饱肚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可令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昨天夜里才刚刚突围而去的隋军竟然悄无声息地又杀了回来。
“吁——”
看到前方哨骑奔来,来护儿和戚继光一齐勒住战马停了下来,几名哨探翻身下马,走到正副主帅面前拱手禀报道:“来总管,戚将军,卑职已经探明白了,我军弃城走后,织田信长入城之后便将他的嫡系军队驻扎在城内,而那些新征来的倭军则被他安排在了城外,依托城墙扎营。”
“果然不出所料!”
来护儿和戚继光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来护儿伸手一招,道:“按计划行事!”
。
“起火了,起火了!”
已经安歇的织田信长被突然的嘈杂叫喊声音惊醒,宿醉的疼痛令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披上外袍冲出府院,却见四面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借着风势片刻间就烧成了一片,映得半边天际通红。
“关白大人!”
本多忠胜带着一队亲卫疾步匆匆地赶来,织田信长连忙喝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隋军的阴谋。”
本多忠胜面色惨白,颤着声音说道:“他们早就在各家各户的房梁之上藏满了火油、柴草、硫磺等引火之物,更有不少隋军敢死之士穿着我军甲胄,到处放火。我军许多将士宿醉未醒,葬身火海当中,如今城内已经大乱!”
“关白大人,大事不好!”
就在这时,另一倭军大将真田幸村也急忙赶了过来,拱手向织田信长说道:“隋军突然杀了回来,我军毫无防备,城外大营已经被隋军攻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织田信长不由得傻了眼,要知道昨天他还在做着全歼隋军,反攻隋朝马踏中原的美梦,这才短短一天,隋军就给了他狠狠一耳光让他认清了现实。
“关白大人!”
本多忠胜和真田幸村互相对视一眼,一齐朝着织田信长说道:“关白大人,眼下情势不妙。末将建议关白大人还是赶紧出城而走,否则,我们就要真的葬身火海了!”
织田信长面部一阵抽搐,似乎是感受到大火烧遍全城带来的温度变化,这才招了招手,无奈地说道:“速速出城!”
当下本多忠胜和真田幸村两将护着织田信长,突烟冒火,寻路奔走。沿途所过,只见漫天大火,倭军士兵在烈火之中哭爹喊娘四处奔走,自相践踏死者无数,惨叫声、号哭声与烈火燃烧声汇为一股,直冲云霄,声传十里。
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