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她平时也能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但今天有个客户在酒桌上动手动脚实在是太过分,她才忍不住跑出来。
难道今天痛快一把,辞去辛苦半年、在新海还算光彩的工作,明天再满大街的去另找依旧逃不脱各种潜规则的工作?
见陈畅沉默下来,男青年也没有急着咄咄逼人的现在就要她回去,只是轻蔑的瞥了曹沫一眼,掏出烟来点上,似乎在等着看陈畅自己想明白过来,主动将她的“男友”请出津鸿会的大门。
这事要摊成希头上,曹沫早就一拳招呼过去了,叫这孙子领教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社会规则,但即便这孙子竟然以辞职相胁迫,实在有点欠揍,现在陈畅她自己都犹豫了,他还能替陈畅强出头?
陈畅有她自己的人生跟选择。
也许他跟成希、余婧此时不出现,陈畅收拾委屈的心情后,还会强颜欢笑的返回酒桌;也许这才是这个社会更为普遍的选择。
余婧、成希心里虽然气愤,但她们知道陈畅为这份工作有多拼,也是沉默的站在一旁——她们护着陈畅离开没问题,但能劝陈畅放弃这工作吗?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a8驶入津鸿会的大门。
在豪车遍地的新海,一辆a8也许只能算得上入门,而车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门口那两名衣着笔挺的保安,非但没有拦下车查证车主的会员身份或应邀信息,还一路小跑帮司机看道,生怕司机眼瘸在明亮的路灯下开车,会撞到什么花花草草似的。
“小陈,你看看这些人,看着低调,却真正掌握这个世界,一切规则也是他们在制订,”男青年指着奥迪a8,很是感慨的告诫陈畅起来,“我们现在受些委屈,不过是为了靠近他们,或许有朝一日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曹沫都想替这小子鼓掌了,逼格装得不要不要的。
“曹总?”
奥迪车在拐入停车场前却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探出头来,不确定的看向曹沫招呼道。
“……你是?”曹沫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推门走下来,大步朝曹沫走过来,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敝人新鸿钱文瀚,也算是津鸿会的股东,很早就想托谢思鹏谢总结识曹总您——昨天我也在锦臣高尔夫尔球场,但不方便打忧曹总您跟韩总、陆总他们谈事情,就没有冒昧上前打招呼——曹总您今天竟然亲自光临津鸿会,荣幸之至,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