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有些想不通长孙为何要将魏玖留在宫中说教,这小子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何要做?而且皇家需要讨好这一个小子。
忍不住开口询问。
“观音婢,那魏玖虽然顽劣的一些,但也没必要留在宫中受教吧。”
长孙笑笑点头。
“他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在宫中受教,可出了宫谁又能管的了他?魏玖这孩子很有能力,如能除去他身上顽劣的性子,日后对于您或是承乾都有明显的帮助。”
帮助?魏玖这小崽子?李二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长孙无奈摇摇头,她太了解李二骄傲的性子了,取过一个冻伤了的梨子小小咬了一口,按理说这些梨子应该被扔掉,可长孙舍不得。
虽然宫中不会差这一只梨子,长孙一直保持这节俭的性子,不浪费一丝一毫。
立政殿也有小厨房,每日的饭菜简易,只有李二来时才会大鱼大肉,但也不会超过六盘,这比起清朝末年的慈禧太后那一百零八道菜的早膳可有着天壤之别。
李二曾告诉长孙不用这般节省,扩库在空不会差她那点膳食,长孙却总笑着点头,膳食却是雷打不动的那般简单。
一颗梨子吃了一半后便吃不下了,不等放在桌上却被李二夺走,一口扔到口中,梨核都不吐,长孙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柔声道。
“咱们夫妻说点闲事?”
李二点头,他很少拒绝长孙的提议,或许说这么多年从未拒绝过,长孙自然知晓李二对她的宠爱,眼眸中带着柔情。
“二郎,国事繁忙你没有功夫去理会这几个孩子,但也不能轻视,尤其是魏玖这孩子,他的踏云酒楼即将成为长安最赚钱的酒楼,近日裴虞已经开始与醉风楼的刘青见面谈事,醉风楼会在年前关门,都是商业的手段,钻了律法的空子。”
“那是裴虞的能耐,和魏玖有何关系?”
“魏玖没出现之前,咱们可曾关注过裴虞?另外平康坊您丢出的难题已经被解决,昨日李恪来告知我,卢俊会用卢家的身份压制长安所有士族,不会让他们参与平康坊的改革,您想啊,魏玖崇义与卢俊崔羼可是发生过多次争吵的,而如今卢俊却甘心帮助魏玖,这何尝不是一种手段,他才来长安半年便将长安搅乱,是人才还是鬼才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将他掌握在皇家的手中。”
长孙端起水杯小口喝了点水,李二在一旁紧紧皱眉似乎正在思考方才的话,长孙再次开口。
“他入宫受教只是让我操心了一点,日后他若是展露了能力,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咱们。”
这对儿权利夫妇私下相处时的交谈从不以帝后的身份去自称,就是像普通夫妻一般,没有尊卑礼仪。
李二叹了口气。
“观音婢,你这是在赌。”
长孙却一脸的笑意。
“说的没错,而且我还想增添几分赌注,将晴儿许配给魏玖。”
清晨鸡鸣,魏玖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就想不明白了,曾经苦学了十六年,如今还要在去上课,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造了什么孽他不知道,但是这课是不能不去的。
留宿在宫中一夜对他人来说是荣幸,但对魏玖来说是折磨。
起床后发现洗漱的脸盆毛巾已经送来,这种像女人肚皮光滑般的毛巾魏玖始终是用不习惯,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后,便有宦官来告诉他该去上课了。
一路跟随在宦官身后,魏玖有些饥饿,开口询问这早饭在哪吃,宦官不语,多次询问无果之后,走在后面魏玖一记鞭腿踢在太监的侧身,指着其脑门骂道。
“老子心情本就很不顺,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宦官淡漠的拍了拍侧身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