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肉厚抗揍，早就恢复八九了，敲着二郎腿，脸色些许苍白的望着坐在对面的张亮，在魏玖殿下这里可没有能饮茶的资格，那看他十分不顺眼的左二娘子面色冷漠的站在船舱中望着顶棚，张亮不知这这是魏无良信不过他还是让这左二娘子过来传信儿没来得及离开的。

李泰捏着清淡的茶叶放入口中，缓解胃中的翻涌，眼神望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似乎这茶杯要比张亮重要的多。

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魏王殿下一个字都没有说。

张亮的头上流下了几滴汗水，张开嘴准备打破沉默时，魏王殿下开口了。

“原本想让你自由发挥，可有心担心你会做错事，毕竟你张亮不是一个脑子聪明的人，原本是一件的功劳之事被你搞砸，背后还要嘀咕我们几个计算你。”

张亮听后，咧嘴强笑道。

“哪儿敢。”

李泰撇撇嘴，再次道。

“看吧，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没有大肆杀人，滥杀无辜，对儋罗百姓也未曾出刀，这是你最正确的选择，之后你斩杀官员立威也不能说是一点错事，任何人也找不出毛病来，鸡蛋里挑骨头也需要将道理，最起码眼下你没做错任何一件事。”

话落之后李二对着左旋指了指桌上的橘子，继续道。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给儋罗土王好吃好喝的养着，想着说是他通知你儋罗被倭寇和百济控制了，这样的话你下场应该是会掉脑袋，你一个小小的水军都督有何资格与土王暗中交涉？你想死我也不拦着，只是不建议你这般做，儋罗有罪，那便是有罪，押送其去长安，到时候是对土王封赏还是如何，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他骑在你脖子拉屎你也得捏着鼻子忍着。”

左旋递来橘子，李泰露出了笑脸，笑着说了句劳烦左二姑娘了，再次道。

“侯君集所作所为你应该知晓的一清二楚，你们曾经的关系不错，至于为何会突然破裂本王懒得去知道，侯君集在高昌敛财，你在儋罗便是一文不取，这次出征儋罗的军饷一字不提，侯君集滥杀无辜，你少杀几人，侯君集流放百姓过万，你安抚儋罗百姓，反其道而行之，你只需要去让侯君集的名声越来越烂就好，到时候长安的长孙无忌等人会对你绝对支持，因为侯君集是李承乾老丈人，懂了么？”

张亮有些迟疑，沉默片刻后瞄了一眼左旋，低声问道。

“殿下，衡山王与知命侯之间”

“用不着你操心，你不是知命侯的人，你是陛下的国公，在有李承乾与魏玖之间关系如何与本王没有任何干系，但有人要对知命侯不利，那便是与我有关了，还有，会长安记得请先斩后奏之罪，到时候就算被呵斥几声，骂几句，你日后的路会宽一些，平坦一些。”

手中还剩下一瓣儿橘子，递给张亮，后者伸手结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起身离开。

左旋也在这时离开船舱，来到甲板上，张亮轻声询问知命侯是否已经歇息了，左旋淡漠嗯了一声，并轻声说有些事情公子不愿意知晓，藏在心中第一个人告诉陛下便是。

左二娘子走了，甲板上只剩下了张亮一个人，他在揣摩这几位年轻人的心思，是在利用他去对付侯君集，还是说只是这些人在示好他张亮，第二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屁的示好！

张亮配么？

没敢留在这几艘船上过夜，匆匆下船与手下将士们汇合，收拾行装，留下将士，天亮返回大唐，争取在十日之内将儋罗发生的一切告知陛下。

人不到，书信也要先送入长安，他要把那些年越走越窄的路重新走宽。

天微亮，魏玖与李恪并肩站在甲板看来离开的张亮，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不就之后，四艘军舰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