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逃离,进入安东之后,魏玖感觉呼吸都痛快了,这辈子这么灰溜溜的跑路只有两次,他也腻味了。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到是遇到两伙强盗劫匪,也不怪他们,左旋的那赶金枪太引人注意了。
魏玖说过金枪厮杀不行,可左旋就是喜欢。
入城!
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站在城门前,面色苍白,披着披风在寒风中等待魏玖的到来,见到此人时,刘金武和左旋同时变得紧张,李治就是凭借这个人与李承乾抗衡到了今日,将李承乾逼疯的也是这个人。
魏玖下马,此人张开怀抱,结果被魏玖一巴掌打掉了胳膊,笑骂道。
“别整那些矫情的,还能活几年。”
李义府笑了笑,魏玖上前搀扶这老兄弟上了马车,李义府的身子十分虚弱,在寒风中等候多时已经让他很是煎熬了。
马车中,李义府双手颤颤巍巍的喝着一碗姜汤,小声笑道。
“盼望我死?短时间内应该死不掉,能坚持到李治登基的那一天吧,放心!就算死了,我也会一直恶心你的。”
魏玖撇嘴笑道。
“那你可要好好活着,看着李治的梦想破碎,这一次不准备写信去弹劾李承乾,落井下石?”
李义府耸耸肩,淡笑。
“不会的,我已经派人告诉了蜀王殿下,此时送信不是时候,若是送的话,信中多是为李承乾开脱最好,万不可落井下石。”
“没错,越是说李承乾好,陛下越是感觉李治要比李承乾心胸宽广,可你觉得李治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他会认为李承乾这一次必定会死,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还不落井下石一番?万一说好听的,李承乾没死,那得多后悔啊。”
“你的嘴还是这般的损,我还真有些担心李治会在一次一意孤行。”
“李大猫,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诚实回答我,反之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可以。”
“你和尾巴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孩子我去看她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个问题似乎在李义府的意料之外,他微微一愣,随后笑道。
“我告诉了我尾巴我身体的情况,这么多年来也是她和李治一直用补药在支撑,尾巴这孩子太单纯,我怎能耽误了他,我问你,许敬宗是否你的留在李治身边的棋子。”
魏玖点了点头呵呵笑道。
“没错,但你知道晚了,我这一次就是带许敬宗离开的,要不你试试把我留下来?”
“可以试一试。”
当日夜里,李义府舍命陪孽障。
所为的留不是刀枪棍棒,而是彻底的畅饮。
一晚上李义府和魏玖说了很多话,用李义府的话说,他把这一辈子能说的都说完了,以后在见面的话,会身不由己,或许也没有再见那一天了。
李义府没有送魏玖离开,他感觉身体很虚弱,没有一丝的力气。
魏玖离开后,李治来了,望着面色萎靡的先生,面色有些哀痛,轻声道。
“医生叮嘱不允许你在饮酒,偏偏就是不听,为何要放走许敬宗,杀了岂不是最好!”
李义府强挤出一丝笑脸。
“你给陛下写的信我猜应该是落井下石,今日放许敬宗离开,日后魏无良也会对咱们放手一次,蜀王殿下,这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李治不以为然,李义府呵呵笑道。
“心胸狭隘四字恐怕是形容你的吧。”
此话一出,李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拍手叫好,趴在床边哈哈大笑。
“没错,没错,哈哈哈哈!父皇回信就这般骂我的,难怪李承乾会疯,我现在都快被父皇逼疯了,先生啊!我请命离开安东了,如果在这里,您恐怕熬不过这一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