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一些日子的调养,曾经被伤病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关三河,此刻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一日清晨,他在吃完早饭后,便和两个心腹一如既往的躺在了院子内的一张竹席上,晒起了太阳。
从最初的惴惴不安到如今的轻松自在,关三河此刻也是颇为享受着这份不同以往的日子。
如果不是每两日换药时伤口上带来的灼痛,他甚至一度还以为这几天自己活在梦里呢。
这些日子,每每想起自己居然是被失散一年多的义子胡天相救,关三河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妙感觉。
不过随着记忆的回归,一个浓眉大眼的军官确再次闯进了他的脑海里。而随着对方的进入,关三河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急转直下,变得异常的烦躁。
“哎……。”
长叹一口气,他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奶奶的……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可是真会玩我关三河啊。”
每当他想起自己沦落至此的主要“罪人”竟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时,关三河就忍不住长叹一声。
几天前,当他从胡天口中听到独立团曾经在黄河边劫走过一批军需棉布时候,关三河当场就傻了眼。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的“仇人”竟然和救自己的人是同一拨。这些日子,他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憋的异常难受。
说实话,关三河其实对被八路劫走货物这件事早就不那么在意了。毕竟人家八路怎么说也是打鬼子的队伍,而自己当年帮人干的事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关三河如今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和“害了”自己的人竟同一个。
这种巨大矛盾之下,让他一看到赵世勋就有一种被老天爷耍着玩的羞辱之感。
……
任由阳光披沥肩头,关三河再次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之中。
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胡天确拉着独立团政委再次来到了关三河他们所在的院子。
一进门,胡天就兴奋的直奔自己义父跑了过去。
“义父,俺们周政委又来看你了。”
俯身拉起坐在地上的关三河,胡天兴奋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义父你看,这是俺团长和政委专门托人从恒县给你带来的金疮药,正好用来治你背上的烫伤。”
由于关三河是刺杀邓永行动的负责人,因此在审讯的时候,邓永特意用烙铁狠狠折磨了一番关三河,将他的后背烫的几乎是皮开肉腚。这几天,关三河背上的伤口一直就是胡天最担心的事情。
闻言爱怜的摸了摸胡天的小脸,关三河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对于已经三十七岁的关三河来说,他早就把胡天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关大哥,我听卫生队的同志说你的伤恢复的不错,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听到这,关三河微笑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多谢贵军的帮助,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说到这,关三河看了一眼身边开心的胡天,最终狠下心走到了周宇面前。
“周政委,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碰到了你,那我也就把话明说了吧。”
“哦,关大哥是有事请找我?”
“周政委,你看我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自然也就不好在此继续叨扰贵军了。
我想了一下,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返回运城。”
闻言微微一愣,周宇下意识的想要挽留对方一下。不过还没等让他张嘴,一边的胡天确已经是脸色大变。
快步走上前拉住关三河的手臂,胡天一脸不解的问道
“义父……我记得您以前可是带兄弟们发誓要打鬼子报国的啊?怎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