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对方胸前的病号服竟然渗出了血水。显然,刚才那一摔已经在无意间撕开了对方身上还未愈合的刀口。
“参……参谋长……这……这可咋办啊?”
望着忽然昏迷过去的赵团长夫人,站在一边的卫兵也直接蒙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咋办?……还他娘的能咋办!……赶紧去叫大夫啊!”
“哦……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在薛立群的怒吼声中,傻站着的卫兵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不仅如此,旁边的书记员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放下东西就打算跟着跑出去叫人。
“小张你回来!搭把手……帮我把她抬到床上去……。”
似乎是意识到不能让邵梦茹就这样躺在地上,满脸汗水的薛立群赶紧大吼一声叫住了书记员小张,指了指自己的怀里的女人。
……
与此同时,就在薛立群和书记员刚刚把昏迷的邵梦茹抬上床的时候,胡天也冲破外面的阻拦跑进了卧室内。
“嫂子……嫂子!”
看着前胸渗血昏迷不醒的邵梦茹,胡天的眼睛顿时瞪的跟铜铃似的,一把推开薛立群扑到了床头。
“哎呦……。”
被胡天令补丁的推的一个趔跌,薛立群这才发现屋里竟然冲进来一个半大小子。
“来人啊!给我把他带出去……!”
“是……!”
听到薛立群愤怒的吼声,外面两名卫兵赶紧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他们架起胡天就将其拖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
……
噗通……
不顾胡天的挣扎和尖叫,卫兵在将其一路拖出房门后,直接将其扔到了院外。
“兔崽子,你再敢往里面闯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赶紧滚!”
被重重的摔了一个狗吃屎,胡天在忍痛起身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继续瞎胡闹下去了,必须赶紧去找团长回来。
“奶奶的……你们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话,胡天跳起来一溜烟跑没了影。
……
卫生队大院内的外科伤员病房内。
吵闹声中,随着陆百川在一边如数家珍的“吹嘘”着自己早年落草时的光辉战绩,病房内围在一起的伤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叫好声。
显然,比起艰难困苦的抗日斗争,土匪绺子之间的恩怨纠葛更有戏剧性也更有吸引力。
“唉……这么跟你们说吧,当年别说是在卧龙山。就是到了绛县县城,那些地主老财们提到我独眼龙时那都得忍不住脊背一凉哆嗦几下。
嘿嘿……不是我陆百川吹牛,早几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十里八乡的财主们都得主动来我这拜山门。为啥,怕咱收拾他们呗……。”
“哈哈哈……。”
笑声中,陆百川说的面色通红,一副老子早年不当土匪都亏了样子。
“好啦……!陆百川你差不多就得了,别天天嘴上没个把门的胡咧咧。依我看,回去还得让周政委给你上上课……。
咋地……你当土匪还当上瘾了,觉得光宗耀祖了?”
眼看陆百川越说越离谱,坐在一边抽烟的赵世勋忍不住打断了众人欢笑的气氛。
“嘿嘿……团长看您说的,咱这不是呆在这里闲的没事干嘛?”
“兄弟们,大伙都把我的话当个乐呵听听就得了,可千万别学我上山落草啊,要不俺罪过就大啦……。”
“哈哈哈……。”
嘭……!
就在众人为陆百川的“感慨”举动哄笑的时候,病房的木门忽然被人重重踢开……。
“哥……嫂子出事了,你……你快跟我回去!”
趴在门框地上,气喘吁吁的胡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