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战场环境根本不会给他们太多训练成长的机会,唯有通过一次次你死我活血淋淋的实战,才能让他们真正快成长。
看着独自坐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的周宇,赵世勋并没有打算去安慰他什么。血的教训摆在眼前,如果这道坎他自己都过不去想不通,那就当自己多此一举救了一个愣货。
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赵世勋打算去看看地上的两个重伤员。
烤着温暖的篝火,老不死的抽着烟斗和周围的民兵吹了一会牛皮,将自己这些年的一些战斗经历拿出来添油加醋的说了几个,立刻把这群战场雏鸟听的如痴如醉,纷纷要求老不死的再说几个故事。
正当老不死的准备再吹一个大的时,赵世勋走了过来,俯下身将一把刺刀插入了火堆中。
“有个伤员快不行了,腋下被刺刀划开的刀口太大,一路上一直在流血,这样下去明天早上人就凉了。我刚检查了一下,应该没伤到内脏。我打算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说到这里,赵世勋打开自己的怀表,从里面取出一根短小的针头。
“呦呵……,营长你还随身带着绣花针呢,你不会要给他缝伤口吧?”
“留学时候学过紧急伤口处理,在太原的时候自己买了一根缝衣针。本来是自己留着备用的,如今还真用上了。”
借着火堆的亮光,赵世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根棉线,放到了火堆上滚着开水的日式饭盒里。
周围的民兵看着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当听到老不死的口中的营长要给自己的兄弟缝伤口时,民兵们纷纷敬畏的看着赵世勋。
“你看,我就说赵大哥不是凡人嘛!这缝伤口我听说可是西洋大夫才会的东西。这他都会!”
“可不嘛,我们的命都是他救的,而且不止一次。你再看看地上这两挺歪把子,六支三八大盖。那可都是从鬼子兵手里夺过来的!小鬼子多厉害啊。
当年县城防御强不强!土匪几百人围攻都铩羽而归,可小鬼子几十人就打下了保安团几百人防守的县城!那家伙,想想都觉得吓人啊。”
“就是……,要我说啊,咱们干脆让赵大哥当咱队长得了,有他领着咱,保准天天打胜仗!”
“嘘嘘……!你小子小声点!没看到周队长黑着脸半天了吗。再说了,就算你们想,人家赵大哥还未必愿意呢!
你没听老不死的说嘛,人家可是国军正规军的营长!”
“那倒也是……。”
……
十几分钟后,赵世勋准备好了缝合伤口的东西,叫上几个民兵将伤员抬到火堆旁,然后用凉开水清洗了对方的伤口。
动手前,为了防止伤兵疼痛乱动,赵世勋让三个民兵用力压住对方,并在伤员嘴里塞了一根树枝防止让他咬伤自己的舌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赵世勋开始借着火光缝合伤口,由于没有止疼药,甚至连口酒都没有。伤员当时就疼的浑身抖,嘴里的树枝被咬的嘎吱嘎吱的响。
缝到一半的时候,伤员似乎疼昏了过去,彻底停止了挣扎。
近二十分钟后,赵世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从火堆里抽出烧的红的匕。
没有消炎药,刚刚勉强缝合刀口很容易感染,必须要“处理一下”。
示意周围的民兵摁住伤员,赵世勋将火红的刺刀放平,直接贴在了刀口上。
呲呲……
嗯……!
剧烈的疼痛,让已经昏迷的伤员直接疼醒,三个汉子都差点压不住他!
剧烈的抖动后,对方浑身一软,再次瘫倒在担架上。
“啊呀!他不会是疼死了吧!”
一名民兵吓坏了,颤抖的伸出手指去试伤员的鼻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