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听到年年的问话,抬头看了看天色,点着头说
“嗯,就快了。”
说罢,祁有枫就开始让这几人站位,准备迎接这一天黄昏时分的到来。
据祁有枫说,在太阳完全落下时,在阳光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他们所在这个位置的结界会出现一道同样转瞬即逝的门。
在他们抵达这里后,祁有枫领着他们在四周转了转,一边走一边仔细翻检着地上的石头。
终于,在找到一块浅浅地刻着一片枫叶的石头后,祁有枫告诉了他们这个特殊瞬间的存在。
绕是心情不佳,唐青笠也被这个他都不知道的门派后门的存在给震惊到了。
低头思索了半天,又拿着罗盘比划了几下,唐青笠这才恍然大悟,在年年虚心求教的目光下给她讲起了课。
无所事事的年年拉着三尺水杵在一边听讲,祁有枫则是在忙活着手里的东西,同时观察着日头的方位。
在听唐青笠云里雾里地讲了一堆“奇门术数”“风水格局”之后,年年终于走了神,开始盯着八卦城数格子。
唐青笠也适时地下了课,自己一个人拿着罗盘写写算算去了。
“这个给你。”
祁有枫递给年年一个花冠,这是他刚刚就地取材编好的。
年年百般不情愿地接到手,又耷拉着嘴角把花冠给顶到了头上。
“没戴好,耳朵还在外边露着呢。”唐青笠在一边插嘴,看神情十分地幸灾乐祸。
年年冲着唐青笠呲牙,把花冠使劲向下压了压。
“我来吧。”
祁有枫连忙抓住年年的手,把被她压折的几朵花枝重新整理好,让垂落的鲜花草叶把她的尖耳朵给遮住。
“不得不说,枫哥的这个审美实在没得说。”唐青笠点评道。
他们将要偷渡过去的这个后门是直接连到最热闹的山门大道的,年年的衣着造型实在太打眼,所以就被祁有枫给重新打扮了一下。
年年这才知道,祁有枫这位手艺人不仅仅是会编些花结首饰之类的小东西,还会量身裁衣,是位颇有人气的服装设计大师兼裁缝。
祁有枫在年年三人呆愣的目光中,从一个特制的储物乾坤袋里抓出一件又一件的女式服装,对着年年比划了几下后,把一件桃红渐变绣梨花的襦裙递给了年年。
年年也不避讳,接过来研究了一下,直接就套在了身上。
少女娇俏,面若桃花,翡翠色的眼波流动,像一汪春水。
桃色的衣裙清新又不失明艳,正好与她过于灵动的眸光相搭,只是看着她,就让人觉得这世间的春色都有了笑声。
裙角绣着的几点梨花,和她鬓边垂落的白色无名小花,却又平添了几分少女的愁思和纯真。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唐青笠围着有些僵直的年年转了一圈,“原本也就是有几分清秀的样貌,被枫哥这么一打扮,还真有几分流言里祸水红颜的资质了。”
年年翻了个白眼,登时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有什么感想?”唐青笠发现了始终不发一言的三尺水,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尺水愣愣地说“我应该把那个摄像机镜子带过来的,拍下来,就可以给是岁看了。”
“……你还真是他的好兄弟。”年年面无表情地称赞,三尺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祁有枫笑着看了看天色,提醒几人“时间差不多了。”
“妈耶,终于快到黄昏了。”年年毫无形象地伸着懒腰,按照祁有枫安排好的站位,在崖边站好。
据说出现的这道门并不宽,也就能让两个人同时通过,而他们这里足足有四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大男人。
最后在征求了